原来是这样。宇文兄,谦恭内敛,居安思危,真是让狄某十分的钦佩呀!”狄仁杰道。
“实话而已,惭愧,惭愧。”宇文公道。
这时,狄仁杰却看上了一副字画,道“这副泼墨也颇有味道啊!”
“大人,您好像特别青睐这一副啊!”狄虎道。于是,他们都仔细地打量这副画作。
“这副垂钓图寥寥数笔,却是古朴高雅,韵味深长不知这是宇文兄何时所作呀?”狄仁杰问道。
“这副啊,我还一时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年少轻狂时的旧作。”宇文公道。
“这题诗也很有风骨啊!江上一蓑衣,东海旧愚公。居然天上客,士志不苟营。虽然是第一次见此画,我就觉得与狄某非常有机缘,不知宇文兄是否愿意割爱呀!”狄仁杰道。
“大人,府上书画颇多,这副垂钓图不过是在下随意涂抹的习作而已。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拿去便是了。”宇文公道。
“一定好好珍藏,狄春把它收起来。”狄仁杰道。
狄春便把那幅画收了起来,只见元芳正在打量着旁边的那花屏。这时,宇文虚中看到了,说“大人,拙作一副,不足挂齿,我看不如咱们移步堂上,品茶叙话。”
“如此甚好!”狄仁杰道。
“李将军,请。”宇文公道。元芳于是回头看了看那花屏,总有些不太对。
堂上,狄仁杰道“宇文兄精研书画,可谓一派大家,不知对这金石雕刻与镶嵌之术有否涉及呀!能否也就此为狄某垂教一二。”
“不瞒大人,金石篆刻,在下是有把玩,倒是我家内人在这方面比我熟悉一些。”宇文公道。
“那就请尊夫人出来垂教,又有何妨啊?”狄仁杰道。
“夫人乃一介女流,不见也罢。”宇文公道。
“宇文公说哪里话,京师同仁一词,称道尊夫人文采风流,与先生互相酬答,比翼双飞,最是一段佳话呀!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宇文公道。
“内人,内人恰好回了娘家,已离开数日,怕是……”宇文公道。
“这么不巧,宇文兄,恕狄某冒昧,敢问尊夫人的名讳里是否带一个‘雪’字。”狄仁杰道。
“大人如何得知啊!”宇文公道。
“自然是她的诗集告诉我的。铁马冰河皆槐梦,独思夜语雪下松。”狄仁杰道。
“大人果然好记性啊!当初内人只不过是刊刻了一本文集而已,而且是闺阁文字,没想到竟还引起大人如此的垂青啊!”宇文公道。
“贤兄莫怪,狄某语出冒昧,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宇文兄,你看看这枚金钗可是夫人之物?”狄仁杰道。
宇文公于是站了起来,走过来看着并拿在手中,道“大人何来此物啊?”
“怎么?看来此物真是尊夫人所有。”狄仁杰道。
“正是,此乃当年我们成亲之日雪娘从娘家带来的首饰。”宇文公道。
“既然如此贵重,尊夫人何以弃之荒野呢?”狄仁杰道。
“什么?”宇文公道。
“敢问夫人现在何处?”狄仁杰道。
“实不相瞒,狄大人。我家内人雪娘,已经多日下落不明了。”宇文公道。
“竟有这样的事。”狄仁杰道。
“可真是急死我了。”宇文公道。
“那你可曾报官府派人寻找啊?”狄仁杰道。
宇文公于是摇了摇头。
“兄台莫急,若是信得过狄某即可将事情细细道来。”狄仁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