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继位的第七个年头,如同以公元纪年当是1627年。
这一年金秋八月,乘兴游玩西苑镜湖的朱由校沉船落水,惊吓之下又感风寒,第二日深卧后宫不见群臣。
一时间天下舆论哗然,暗潮汹涌,不知道有多少人群群欲动。
当今天子尚无子嗣,又离开体弱多病,如今又是惊吓,又是落水风感,恐怕一个不甚就要凶多吉少。
此时此刻,天下多少人盯着他身下的位置夜不能寝?
后宫之中,朱由校确实是病了,但却不是风寒、惊吓,而是他事后也反应出来,自己落水这事处处透着蹊跷。
作为皇帝,命令调查自然是再简单不过,而后传来的消息也印证了他的想法,造船处大火,所有案牍和参与画舫建造的工匠官员,尽数陨于大火。
至少在皇家长大,见惯了人心险恶,阿谀我诈的朱由校,一时浑身冰凉,心若死灰。
于是称病不出,一个人窝在寝宫之中摆弄他的木匠活,愈发对朝政疏远起来。
皇宫之外,许清欢既然准备以修炼的名义讨要雨化田,自然要做出一副样子出来,总不至于让皇帝感觉自己是在坑他。
所以冷清许久的国师府,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仆人和奴婢,渐渐多了一些人气,不再如之前那样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至于其他几名轮回者的身份,自然也由魏忠贤安排,成为了这些奴仆之中的一员。
声势有了,许清欢当即以炼制法宝的名义,向皇帝讨来了雨化田。
国师府中,雨化田神情拘谨,小心打量着后院中的一座巨大鼎炉,里面炉火旺盛,色成青紫,虽是秋天,但整个院子依旧滚滚热浪。
“你就是雨化田?因该还记得老道吧!”许清欢亲自指挥着苏乞儿动手,拼命鼓动鼎炉中的火焰,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才转身对着雨化田问道。
雨化田这几日过得战战兢兢,因为他发现天启皇帝虽然郁郁寡欢,神志消沉,但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被他偷偷注入的那道力量杀死。
而最近几天,东林党那边又经常要求他出宫一会,似乎颇为急迫,这让他隐隐感觉到了某种威胁。
所以尽管东林党那边的人都已经催促了他好几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宫中,不曾踏出宫门一步。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朱由校竟然因为这个国师的要求,直接将他拨到了国师府,美其名曰协助国师炼宝。
想到那一日国师一脚震碎整座画舫,雨化田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皇帝的旨意他又不得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到了这里。
“小的自然记得国师,不知道国师叫小的来有何事情?”雨化田强笑着回道。
许清欢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小太监,直接道:“那日皇上体内的那道内力是你留下的吧?说说吧,是什么人想要皇上的命!”
雨化田顿时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冤枉道:“冤枉啊,小的这么感对陛下不敬?国师大人一定是冤枉小的了!”
“那你是不准备自己坦白咯?”
许清欢似乎早有预料,身体恍若瞬间移动一样,呼地一声出现在雨化田身前,右手好像簸箕一样朝着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抓了下去。
雨化田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国师说动手就动手,但他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眼看对方爪影如山,带着令人窒息的凌厉劲力就要抓落,他一咬牙,跪在地上的身体顺势朝旁边一滚,然后双手一拍地面,身体飞快旋转起来,双脚更是如同飞转的风车,带着呼呼阴冷劲风,轮番砸向身前的国师。
他自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