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昊身形向后倒纵,手中合起的折扇宛如一道闪电直取小原一郎前胸,月华下就见飞去的折扇又飞回来,韩昊袖袍一展,袍口毕现将扇子罩入其中。
此时他才得空,趁着这得空的瞬间向小原一郎看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武器,刃长两尺,刀柄约有尺余,现在被小原一郎的双手握着,刀刃中间部位有个豁口,是由于刚才的撞击而造成的。
见此情形,心中更是瞧他不起,倭国冶炼技术也不过如此,区区弹丸之地能出什么能工巧匠,我泱泱中华能人辈出,远的不说,单说怀玉和尚的空明掌法游刃有余已是无人能及,三少独创暗器“一片冰心在玉壶”更是登峰造极!
自古以来能独创武功亦或在原有武技上改进的人,他们哪个不是天资聪慧,才情绝伦。念及此处心中无限感慨,徒添一抹悲凉,自己比起他们是千差万别,不由痛恨起幼年习武时只盼可以偷懒,越恨自己资质愚钝,尚不思进取贪图乐事真是愚不可及。一心想着此间事了,定要隐居青峰勤习武艺。
其实他恨却是恨错了,恨的好没有道理。少年人贪玩是天性,他少年得志,家庭殷实富足,自是体会不到贫苦人家的感觉,也不明白那种合计、拧巴。
只见小原一郎双手持刀,横削,直刺轮番攻来,韩昊一躬身,整个身子拔了起来,足尖点到刀脊上那么在空中翻了个筋斗,接着身子舒展,双足猛然蹬出,旦听嘭的一声,那脚结结实实的蹬在背上,谁能受得住这倾力一击,就见小原一郎身子踉跄,哇的吐出口鲜血。
韩昊不给他喘息之机,当此际遇怎可放过,手中折扇立点他膻中穴,小原一郎心中一惊,连忙横刀胸前,说来颇费笔墨,实则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刺耳的铁戈交击声,就见他们一触即分,扇骨的痕迹便印在了刀身上。
此时才想起师傅对自己的评价“钢猛有余而力道不足”,前半句是说他招式猛烈,后半句则是形容他的功力,招式虽好,只有配上功力才称得上相得益彰。本来对于师傅的评价他还是颇不服气,自认为自己功力虽然谈不上多高深,但想来对敌也是鲜有。如果刚才那下换一个人来施展,只怕就不是在刀背上印个痕迹那么简单了,小原一郎非死即伤。
其实他大抵是不愿学过多的招式,他总认为学得多也没太大用处,对敌往往就是几招几式,一旦久战不下就能明白自己的错误之处,而不会把失败归结为招式繁多。对于招式他从不去深究琢磨,功力又不愿下苦力,每每都要忙中偷闲,悠悠载载。倒是对指点打穴颇有兴趣,也肯下功夫去记,所以点穴功夫还算拿的出手。
韩昊一撩袍子,左脚后伸猛然蹬地,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直冲的时候,突的右脚急速止住身子硬生生斜出,折扇由偏侧点小原一郎肩井穴。
当此境地,亭下各人表情可谓精彩至极,慕容白嘴角轻轻颤动了下,手下不觉用力几分,才突然惊察自己并未置身险地。苏蓉蓉眉毛倏地扬起,一双清丽的眸子瞪得滚圆,手一顿杯子中的水溢出少许,将袖口染湿小片,她忙把杯子放下,挽起袖口,挽袖这动作本来对于女孩子的身份是略显越轨,于她来说却别有风情,盖碗是瓷白色的,但那段突地显露风情的腕子看来更白,竟生出种发慌的感觉。
那对夫妇脸色看起来仿佛新年煮熟的猪肝,又被农人在冷冬夜里晾在房檐下,酱紫中带着一股子惨淡。张三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只听得“呀”一声,那把折扇已堪堪点到他的肩井穴,这惊讶的音节却是出自女声,原来不知何时在院墙上趴着个女孩子,她只把颗脑袋露着,远远看去如果不注意会以为是某些不知名的植物结出的果实,可能是因为她惊诧的缘故,此时的月光徒然一转,正把她照了个纤毛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