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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军制,十人为一哨,十哨为都,都正为这百人的阵前指挥。
一个徐军中的周师都正正冷静地号令手底下的周术不紧不慢地清扫溃退的晋军士兵。
这个都正没有陷入完胜的狂热中,还是按部就班地按轻重缓急在外围清理晋兵,要是脑子一昏,为了求快而突进人堆,冲得过里说不定水死于各方人员的自相践踏,反倒不美。
况且周围都是巷子、高墙与瓦楼,巨量的溃兵们已经是插翅难逃了。
左右两边的周师都在慌乱中被自己这边的炎枪给格杀殆尽了,都正一边挥动小旗一边喝令麾下周师收紧队伍,准备把已经成为最外层的那些枪兵与刀盾兵稍微打散然后清除。
“唔?那还有一个?”
都正开始注意到刚刚剿杀的敌法外围的那一块还有个漏网之鱼在地上趴着,似乎吓傻了,动都不动。
“做事做干净些吧。”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变动了令旗指示,他拔剑指向那个趴在地上的晋军周师,示意己方击杀此人。
令旗与指挥剑的变化,让徐军这个都的周师刚动起来又转变了架势,三个周师重新引气,炎枪浮现与手掌之上的三寸空气中,他们随即将创出的炎枪枪头对准了章承渊。
天空中的圆月今日格外明亮,月光洒在乐州城的这片战场上,瓦楼楼顶与围墙墙头将月光折射出带着金属气息的光,这光刺进了都正的眼睛,让他有些晃眼。
他把令旗插回腰带,扬起左手,微微挡住射来的月光,有些奇怪怎么瓦楼与围墙射过来得光这么尖、这么密。
都正一边呼喊“麻利点,干掉他!”,一边瞅了远处溃兵潮尽头的围墙与瓦楼。
他看见了有些趴在瓦楼楼顶与小巷围墙墙头的弓箭手的轻甲正在月光的照射下暗自生辉,这光就来自于这些弓手,都正快喊完号令的时候才看清楚,弓手的人数还不少。
虽说离自己差不多临近一里,这个距离没什么危险。
弓箭,是两军相聚一百米后才能显露效果的武器。
以都正自己的经验,弓箭这东西平射时再怎么天赋异禀,超过一百六十五步左右(约二百米)就没什么准头了,抛射时杀伤距离虽可能达到二百六十步左右(约三百米),但弓手数量不多,用抛射也没意义,还会误伤友军,那些弓手这数量虽然不少,但也没到能使用抛射造成标准面杀伤的程度。
自己是绝对安全的,但必须要把苗头扼杀掉,不然这些弓手说不定会妨碍到等会儿从别的方向迂回过来的己方骑兵。
略微有些不妙的都正又喝住了准备把炎枪投出去的周师,转过头告知了他们自己的所见所闻,又转过头,准备举剑指向那些鬼鬼祟祟的弓手。
头是转过去了,剑却是再也没举起来。
头刚转过去,两只羽箭就不偏不倚地射进了都正的眼眶,刻骨铭心的酸痛在头上炸开,没料到这么远还射中自己的都正痛嚎着倒在了地上。
在脑袋还未彻底醉死在疼痛之前,都正断断续续地听见了周围同僚的一些呼喊,
“徐、徐国风射?”
“徐、徐弓?是徐弓手!”
“朝廷向、向东边借了这么一些人吗?”
这些声音中,居然有了三分惧意。
慢慢的,完全被疼痛俘虏的都正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随着身上好几个地方被无数利箭射中,都正就再也不动了。
接连有周师与都正被长了眼睛似的箭矢射杀,徐军军阵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