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王府侍卫,象拖死狗一样将罗维伦拖往府门外。胤禩为了收买人心,无论官员犯多大的错,只要求到他门下,总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今天一改往日的作风,要严惩罗维伦,纯粹是为了卖曹霑的面子,好让他以后死心塌地为自己争夺皇权出力。
已经被冯习放到地上的罗干看到罗维伦被人拖走,失魂落魄地叫:“干爹,救救我,把我也带走吧。”
“你想走?”胤禩转身极其厌恶地扫了罗干一眼:“一个小小应天府尹的干儿子,竟也妄称什么金陵四少,整日作恶多端,不把你活扒了皮,本王算是白做这个江南巡阅使了。”
听说要扒他的皮,罗干眼睛翻了翻,昏死过去。一路抡着罗干当车轱辘,冯习累得双臂麻木,将一腔怨气都算到了他的头上,从地上抄起罗干的躯体,兴奋道:“别装死了,你不想看看自己的皮被扒下来是什么样子吗。”
果然猜的不错,罗干是在以装死企图蒙混过关,眨巴着一双小眼四下寻求救星,目光正好与曹霑迎合到了一起,向他哀告道:“曹公子,曹老爷,您可是答应过小人的,小人只要化重金买下石呆子的扇子,您就会饶了小人一命。重金小人已经付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这个条件曹霑确实与罗干说定了的。曹霑认为自己是一个言行必果的人,哪能让罗干这种小混混看不起,他向胤禩一躬身道:“罗维伦势力已倒,留下罗干这种现世宝,更能警示那些仍在街面上为非作歹的所谓衙内们,草民认为放过罗干比杀掉他更有意义。”
曹霑向他求情,这是胤禩巴不得的事。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交待冯习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把罗干拖到曹府门外重责四十大板,然后扔到大街上以儆效尤。”
要在往日,听说挨四十大板,足够罗干正真昏死一回了,但经过剥皮抽筋的威吓,已经是大喜过望,转着圈地向胤禩曹霑叩头致谢。
发落完罗维伦这一对活宝父子,胤禩打眼看到石呆子,问他:“今日之事都是因你卖扇子而起,什么样的扇子,能起这么大的风波?”
胤禩问这些话,肯定是起了觊觎之心。曹霑暗想,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么。此刻石呆子已经将扇子从袋中抽出,捧着递到胤禩面前。胤禩抄起一把,仅仅扫了一眼,即刻兴奋得双眼放光。
康熙的这些儿子,能文能武都是满挂子本事,胤禩认定的东西肯定错不了。曹霑暗暗舒了口气,向胤禩微笑道:“石呆子祖辈传的扇子,以王爷法眼,看着咋样?”胤禩随声赞叹道:“唐寅亲书扇面,一下拿出五把来,本王也是第一次见到。稀世珍宝,难得的稀世珍宝……”不等胤禩的赞叹表达完毕,曹霑已是欢喜得手舞足蹈:“谢王爷法眼,草民不枉出了那么多本钱。”
曹霑刚才猜中了胤禩的心思,对石呆子的五把扇子达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听曹霑说已经被他买下了,不禁问道:“本王记得很清楚,刚才罗维伦那个干儿子不是说扇子是他买的吗,怎么会是你出的本钱?”曹霑掏出从罗干身上撷取的那尊玉佛挂件道:“罗干整日在街面上欺压良善,他要是主动掏银子买扇子,今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这是草民为买扇子出的本钱,正准备给石呆子,却被罗干插了一杠子。石呆子,你说是不是?”
今天要不是曹霑,石呆子扇子保不住,说不定还会被罗干的人暴揍一顿,现在对曹霑几乎是敬若神明,呆人有呆气,他根本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信誓旦旦道:“曹公子说的没错,确实是他先跟小人谈好了价钱,罗衙内横插一杠子才搅黄了此事。”
在场众人知道真相的还有冯习和勒泰,他们哪能想到八王爷胤禩也对这些扇子存了觊觎之心,看到曹霑当面捣鬼,只是感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