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想见。
“泽侯说的哪里话,摇旗乃是大顺军的将领,听闻陛下在九江兵败,特发大军前来接应,如何竟然能扯上造反二字?对了,敢问泽侯,如今陛下何在?”郝摇旗诧异的问道。
“陛下,”被郝摇旗一问,田见秀气势一馁,他在乱军中好不容易逃出,带出了这么多的军队,却根本不敢去救最先受到攻击的老营,对李自成的所在他哪里知道。
“本侯和陛下在乱军之中失散,陛下在哪里我也不知。”田见秀摇头道,“郝摇旗你不要转换话题,我问你,既然你是来接应大军,为何擅杀我属下将领,吞并我的军队?”
连远在武昌的自己都知道了李自成的死讯,这田见秀竟然茫然无知,郝摇旗不禁暗暗摇头。
“我是陛下亲封的武昌节度使,凡是武昌境内军队都有权节制,败兵进入我的辖境,我收拢起来有何不对?”郝摇旗冷着脸问道。
“放屁,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节度使,连爵位都没有,竟然在本侯面前放肆!”见郝摇旗这幅嘴脸,田见秀简直被气疯了,他堂堂一个泽侯官拜权将军,竟然受到这样的蔑视!
郝摇旗冷笑了几声,径直拨马而去。
看着郝摇旗的背影,田见秀握紧了刀柄,几次要下令击杀郝摇旗,可是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大军,再看着自己身边数千残兵,只能忍下这口气。
田见秀带人灰溜溜的离开了,郝摇旗暗自松了口气,若无必要,他也不愿意和这些原来的顺军大将翻脸。
......
田见秀带着残部径直向南,翻越了幕阜山脉进入到了岳州府平江县,与先前到达这里的顺军诸将汇合。
九江城西百里处遭到满清骑兵突袭导致大军溃败,在满鞑和绿营兵的水陆两路猛烈的攻击下,顺军各营根本守不住,只能上岸溃逃,这一逃就一败涂地,再也立不住脚。于是乎建制完全被打乱,无数的顺军溃兵逃离了长江,向南躲避清兵的兵锋。
所幸的是清军并未追杀太久便挥师前往芜湖,这也使得大部分顺军溃兵逃过了清军的追杀。
向北是长江,向东南是群山相隔的江西,向西则是已经劫掠一空的武昌府,失去水军以后根本无法返回武昌,而九江兵败,频临长江的武昌也无法久存,顺军众将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选择,率领溃兵径直往西南进入岳州府境内。
绵侯袁宗第、磁侯刘芳亮、光山伯刘体纯、太平伯吴汝义等顺军重将先后带兵翻越山脉进入平江县。义侯张鼐也拥高皇后来到了平江。
等田见秀带兵与众人汇合,说起郝摇旗的跋扈时,众将却都垂头丧气,没有人附和。
“怎么啦?”田见秀诧异的问道,难道一个郝摇旗就把尔等吓成这幅模样。
“陛下,陛下他驾崩了!”义侯张鼐“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高皇后也在一旁掩面垂着眼泪。
陛下死了!田见秀踉跄后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到田见秀出丑,众将却没人像以往那样嘲笑,因为他们和田见秀一样失魂落魄、一样六神无主。
在场众人,都是当初随同李自成出山的十八骑之一,都是李自成最亲信最信任的人,在他们心里,李自成就是天,他们的一切都是李自成给的,现在李自成死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义侯张鼐是李自成的亲卫将领,便把李自成死的经过向田见秀说了。
“杀死陛下的应是通山县的民壮团练,并非清军。我已经和诸将血洗了九宫山,只不过没有找到陛下的首级。”张鼐羞愧的说道。
纵横天下的大顺皇帝闯王李自成竟然死在一帮农民之手,这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