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已摆在案上,探马不用再推测田虎军游弋在柳林百里外的目的。十万大军要杀过来,抢钱、抢粮、抢女人,这是钱嘉带来的确切答案。
宽阔明亮新修的府邸,爱护军十个纵队的纵队长聚拢围在许镇病身旁。他们大都是跟随杨卫民避祸的军人,理所当然成为难民军的领导,许镇病也放手任他们施为,只强调一点,不想当士兵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今儿个,杨卫民赫然也在列,虽然他早就和现在柳林无多大瓜葛,但这是柳林磅礴发展后第一次面临的生死危局,由不得他有半丝松懈,更何况,从另一方面,可以说,柳林是他唯一徒弟许镇病的,在此时刻,他不得不计较眼前成败得失,这是做师傅的责任,也是他对兄弟们的交代。
“来来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钱嘉钱大哥,暂时委屈在我爱护军做一个幕僚,他刚从田虎军大营回来,诸位兄弟有什么想知道、想了解的可以先问问他。”许镇病指着自己身旁的钱嘉,自信满满的说道。
作为主将的态度,关乎一场战争的胜利天平的放向,更永远是士兵的信心和力量。
“田虎军虽号称十万,但我们探得他最多七八万乌合之众的难民军,只不知其战斗力如何?钱兄弟既然到过他的大营,察言观色,窥一斑而知全豹。不知可否为我们介绍介绍。”一纵队李雪飞,许镇病最忠实的追随者。其为人机警、反应灵敏,心思缜密,闻风知草动。
他原本是避祸山野中的优秀猎手,中原大乱,战火蔓延,遍地狼烟。无奈只得随大潮南下,直至行到柳林,对许镇病开荒之本意大有同感,与其如丧家之犬东奔西逐,何如定下心来誓死一搏活出人样。
“呵呵呵,李兄弟说得不错,依我看来田虎军确是乌合之众,不过。”钱嘉顿了顿,整理下思绪说道,“田虎其人虽然残暴骄横,荒淫好色,以蹂躏女人为乐,但此人确有过人本领,本身实力在地下一品,这个想必大家都知道。”
见众人点头,钱嘉继续说道“以残忍暴力之手段,控制田虎军闻其声而不敢高语,见其色而胆寒。颇能做到如臂指使,指东向东,指西向西。此人凶残之名,其军中士兵也很是忌惮,所谓哀兵必胜,他这恐惧之兵也不容小觑。”
“不然,钱大哥此话兄弟有些意见。”刘潭水,人如其名,冷静如潭水。其在军中官阶实际上比杨卫民高些,但一来因杨卫民是亲兵,二来全军散乱之后,杨卫民个人实力最强,所以这一支三十人的逃兵,才由杨卫民统领。然而,此人确有真本事,行军布阵实乃柳林第一人。
“不知刘队有何高见!”谷大牛大刺刺的说道,他勇则勇也,为人直来直往,最是看不惯刘潭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哈哈哈,谷大哥说的什么话,高见没有,低见倒确实有些。”刘潭水不以为意,面带笑容说道。
“行啦老刘,你就别啰嗦了,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议议”。彭大勇,原本柳林西山贼,勇猛可比谷大牛,爱财胜过美女,但为人偏有仗义,出手豪绰。做土匪,专劫富商豪强,有保护力所能及之民,颇有些替天行道之意,深的手下兄弟们爱戴。
许镇病要开商路,当然与他必有一战,败于赵瞎子诱饵之谋。许镇病亲说之以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何惧保家为民。遂带领三百多人入爱护军。
“呵呵呵,不错,方才钱大哥言道,田虎为人暴烈,其士兵惧之似虎,颇有敢怒而不敢言之势。以暴力治军,确实可收一时之效,但久之,必然群起而抗,此乃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之理。况且”刘潭水顿了顿,看见兄弟们盯着他的嘴,不由自得的伸手摸胡子。
“况且什么?老刘,你就不能说话干脆些,磨磨唧唧,娘们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