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生吗？红玉她不是已经是尸将了么？”被称为北宫大人的侍卫长惊讶地问道。
“不能，红玉她流了好多血，根本愈合不了。那个兵器，实在是太厉害了，后来她再离开以后就没回来过。我们很担心，就让这小家伙去看看——”老妇人指指小门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路走一路哭，拖着一堆被灭掉了灵智的黑骨头，还有红玉的贴身槐木牌，是小姐生前赏赐给她的那一块。”
“什么......真的？”
没有人回答北宫，一阵令鬼害怕的沉默，小门童握着手中的槐木牌嚎啕大哭。
地下墓穴里沉寂得可怕。
最终，北宫还是开了口：“我为此感到由衷的难过。我们会一直铭记红玉。”
“是的。”老妇人的尸体沙哑地回应道。
“但是，尽管八十一人已满，小姐必将成为百年难遇的鬼王，但外界肯定有不少人惦记着，对于那些心术不正的道士来说，新晋的鬼王就是他们最好的补品，能大幅度提升他们的功力。”
北宫停了一会儿：“我们都希望小姐能在千年以后能有更强的自保能力，获得更好的生活，我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草民也将在月圆那天被献祭掉。我们这些违反世间轮回规律，死后坚持不下地府的鬼怪，献祭后连一点残魄都不会留下。
“所以趁着‘有死之年’，多为小姐献祭几个人吧，哪怕只能增加一点点希望的变异的概率也好。月翎郡主能成为千年来都没几个的变异鬼王，就是咱们这些侍从最大的心愿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山洞是怎么回事，它又通往哪里，但我们从红玉留下的信息可以知道，那里有很多活人，而且不少的实力还很强，能提升小姐的变异概率。”
北宫双眉一锁，沉声喝道：“所以说，谁要再去洞里那个奇怪的地方闯闯？”
一句简短的话语，掷地有声地回荡着，墓穴的墙壁反弹声波，留下了这句话清晰的回声，振聋发聩。
“我去吧！”身后传来了和煦的年轻声音。北宫回头，是叶阳一羽。白衣的书生温文尔雅地一鞠躬，“联拱石桥要不再派几个厉鬼级别的侍从去管一下？”
“一羽，你不能去。”北宫坚定地摇摇头：“绝对不行，你千年来这么努力了，还不是放跑了三四个人，让他们进了最后一道防线——百婴壁？说了多少遍，你一个水僵安分守己地守在石桥边上，就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
叶阳一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百婴壁......没有人曾过得了这九十九个惨死婴儿的幻象和鬼声，所有来冒险的人都死在了鬼婴锥心泣血的哭泣声之中，连活婴的一根毫毛都不曾碰到......”
北宫看出来了叶阳的心思，略一沉吟，还是简短地摇摇头：“叶阳一羽，不可以。”
叶阳一羽无奈地又鞠了个躬，退下了。
北宫在年代久远的石板地面上来回踱着步，尖头布鞋踩上去发出的清脆声音响亮得吓人。
白兰小心翼翼地插言道：“北宫大人......”
“白兰？讲。”
“红玉死了，但我也是新晋尸将，可以一试。让我去为小姐献身吧。”
“这......”北宫剑眉一挑，略加思索，也摆摆手，叹了口气，道：“那里的人一个个都厉害非常，红玉还是晋升尸将有一两个月的了，对她尸将之躯有所熟悉，但还不是死于那里的人之手？不要作无谓的冒险，你去了，也会死掉的。”
北宫又想了一会儿，突然点点头，那有着坚毅轮廓的下颚牵动所有千年以前一位郡主的陪葬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