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腊梅,剪裁初就,红烛鸳枕,袅袅凤香,玲珑玉体,向谁垂泪?
此刻,柳小娘子昏迷不醒,刘克雷厮挨许久,仍不舍退去那小头绫鞋,倒不是怜香惜玉,眼下赤条条玉体已现,三寸金莲手中在握,幸福来的太突然。
只是人的欲望达到顶点后,又顷刻之间变得触手可及,如此反差之下,便会产生一种抵触情绪。
这种情绪,在乎的是那层神秘的面纱还在,且不那么索然无趣罢了。
当下,刘克雷忽又轻展红衾,略遮住娘子的粉牝,上下抚着尤物,双目陶醉迷蒙,又执娘子玉手握住自家麈柄曳摇,待风起云涌、山雨欲来之际,猛的摊开娘子的玉腿,阑珊处寻寻觅觅……
而府门外的李未奢在栾虞侯的围攻之下,已然多处受创,心下着急,无奈寡不敌众。
他的盘龙棍打退打伤来者几十余,目下其余兵士都架着势,不敢轻易接近,只有栾虞侯不依不饶,二人激战正酣,双方武艺不相上下,斗了几十个回合,各自心中也都对对方刮目相看,想必是英雄豪杰相惜使然。
正在焦灼,远处又来一大队人马,但见为首的中年人状如梵钟,周身锦绣,坐下良马,玉面滑透,其身后的护卫着锦衣,系金带。
到了近前,提点水八门栾虞侯带的兵纷纷跪倒。
只见那队人马中,为首的中年人头一歪,立时出队四骑,手持大网,如太湖捕鱼一般,向应奉局大门撒过去。
这一网把李未奢、栾虞侯“捞”住,四护卫催马反拖,二人在网中绞作一团,用兵器杵着地,四名护卫拉他们不动。
又有几个护卫帮忙,只听见盘龙棍、铁棒摩擦地的声音,“吱吱”刺耳,二人随后被直扯出去五六丈去。
藏柔居的红倌人南枝藏在远处,不禁低泣,当下认出来为首的那个胖子就是提举应奉局的朱勔,而他后面端坐马上的正是花享容了。
这会子,她鼓足勇气,冲了出来,连忙跪倒在朱勔面前,对花享容哭诉道:“妈妈,他是我叫来救姐姐的,饶了他吧。”
花享容点了点头,见应奉局门前伤兵等被清理完毕,便随朱勔进了局子。
这应奉局还是花享容第一次来,阔气,奢靡,也不及多想,她紧随朱勔来到后庭。
此刻刘克雷正侧身贴紧娘子玉体,搂抱粉身,私欲仙欲,那物正寻机入户,柳小娘子忽的惊醒,星眼微启,凭下意识,猛然撑开,滚在床角,拽鸳鸯枕头砸将过来,又扯来衾被护体。
刘克雷忙爬着逼近:“娘子莫怕,我来了,已有肌肤之亲,就作成了吧,反正也是一样!哈哈!”
他上前按住娘子,娘子转身向侧面爬,倒撅着玉股,刘克雷拉住她双足,向后一扯,扑了过去。
还未听见撕心裂肺的喊叫,却听得大门“哐”的一声被踹开,“呼啦啦”进来十几个护卫,一把按住赤条条的“肥疙瘩”刘克雷。
朱勔随后而至,一向不露声色的他,此刻青筋暴出,一脚蹬在刘克雷的脸上,护卫把他按的死死的,又被蹬了几下,便昏厥了,
护卫长见势抽出一把短刀,猛的扎进他大腿上,痛的这厮高叫苏醒……
花享容忙去床上把柳小娘子抱住,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朱勔见了这般情景,不由眼向窗外,但见那颗十年没有开花结果的枇杷树,在这江南元宵佳节似乎有了动静,这便是个好彩头,心下暗喜,不露声色……
朱勔,在这江南地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早年因擅长营造园林,号“花园子”。
眼下,他侧目看着那泪眼凄凄,云鬓蓬蓬,香肩半露,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