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锡风早早起了床,见女弟子们都在酣睡,不忍叫醒她们,便只身一人来到一处林中,练起功夫来。他活动好了筋骨,便开始研习他那本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所载的神功。他对秘籍虽然可以横流倒背,但于经文只是一知半解。这秘籍所载武功高深之极,旷古也没有几个人练成。
张锡风没有师父,所练功夫全靠这部秘籍。近来他耽于美色,疏于练功,此番稍有闲暇,便急于求成,想把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于是强练神功。
他试着将一股内息从丹田中运出,调到四肢八骸之中,运行了一个周天,又慢慢收拢回丹田之中,身上暖暖的,知是有了功效,心中甚喜。
张锡风跃起一丈,右掌虚拍而出,左手持剑挽了个剑花,落在地上。不料被一个石块挺了下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惊了一大跳。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的调度内息,惊吓中一股气便误走了岔道,一时间胸口略觉滞涨,小腹上‘天枢’、‘太乙’**也隐隐作痛,心中不由大骇。
他驱动内力要打通滞胀的经脉,却是越冲越堵,心中窘胀至极。一时间各种各样杂乱无章的声音、招数、秘诀,纷至沓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竟不知身在何处。风雪诸女的音容笑貌也一一出现在脑海中,忽见风儿盈盈一笑,嘟着嘴唇来向自己索吻,当下将身躯前挺,要去亲她,却发现五筋六脉动弹不得,竟似不再属于自己,当下大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
他练功的地方是极个偏僻的位置,往来人很少,一时没有人发现他。过了半天后,却有几个乞丐敲着竹竿,从旁路过,要去小解。
一个乞丐见地上趴着一个人,咦了一声,上前几步端详了一会,大声叫道:“这不就是真定城中的那个淫贼吗?怎么倒在这里了!”另一丐走上前来,看了看,点头道:“正是那淫贼小魔头。”有个乞丐问道:“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倒在这里,莫非又使诈刷滑?”一人笑道:“这淫贼的武功得紧,若是要对付咱们,哪用使什么诈。现在这小淫贼倒在这里,肯定是受了伤,真是老天爷开眼,现在咱只需一朴刀砍过去,就可要了他的狗命。”另一丐正色道:“赵老弟所言极是。”挥着一柄朴刀,便去斩张锡风。第一个乞丐轮着根竹竿,架住他的朴刀,叫道:“赵老弟,不可轻举妄动,我们不如他抓回去,听陈长老发落。”
于是几名乞丐一拥而上,用牛筋绳索将张锡风捆了个结结实实。又用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四个人负着张锡风,扬长而去。
此时张锡风已然醒来,听了群丐的对话,心道:真是祸不单行,碰上了见这群不可理喻的丐帮弟子,可怎生是好?
他练功岔气,走火入魔,腿脚一时不听使唤,此时又被绑得严严实实,眼见群丐负着自己越走越远,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耳边依稀听见风雪双艳的呼叫之声,张口欲应,却被破布堵了嘴,喊不出来。
几名女弟子准备好了早餐,左等右等,却不见张锡风回来,便去他练功处去找寻,却不见他的踪迹。
风儿雪儿便急呼道:“好哥哥,少主哥哥,您在哪里啊!”却无人应答。
月儿在旁边急道:“莫非少主不要咱们,自己一个人了?”风儿白了她一眼,道:“怎么会,少主待咱们这样好,怎能可能一言不发的抛下咱们。”雪儿急道:“莫非他遇到了什么危险?”她心中挂念着少主哥哥,流出两行清泪来。花儿在旁安慰道:“咱们少主武功高强,肯定不会有事的!”
风儿心中也是一团乱麻,焦虑不安,她尽量平息着焦虑的心态,细细探查着周边环境,却见一个地方似有人卧地打滚的印迹,仔细看来,印迹的旁边还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