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正是张锡风所写,他四肢动弹不得,唯有一根手指尚能曲伸,见群丐欲对自己不利,便偷偷在地上写了“丐”字,指望心爱的女弟子能够发现,来救自己。丐帮弟子一来有所疏忽,二来都是文盲,竟没有发现。
风儿直起身子,眉头紧锁,叫道:“姐妹们,看来咱少主是被丐帮弟子绑架了!”
曾被丐帮用针射伤过的那位侍女“哎呀”一声,说道:“来的路上确实见到几个臭叫花鬼鬼祟祟的背着一个人,从旁边经过,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背上那人的眉目跟咱少主很像,想必就是少主。”
雪儿跳了起来,叫道:“小婕,你当时既然看见少主了,为何不早说。万一咱少主哥哥的万金之躯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待得起吗?”
小婕欲张口争辩,却想起少主救命之恩,疗伤之情,心中黯然,说不出话来,喃喃道:“少主……”
风儿在旁说道:“两位姐姐,现在什么话都别说了,救少主要紧!”
群女听了她的话,齐声说了声“是”,便一起行动,誓要将少主从群丐那里解救出来。
几名乞丐负着张锡风,走进郊外西山的一处破庙中,躬身行礼道:“陈长老,真定城中杀害赵师兄和余师兄的那个小淫贼已经找到了。”陈长老挥了挥手,很不耐烦地说:“找到又有什么用。那小魔头武功高强,你我非他对手,切不可随便惹他,丢了自己性命。”
一名乞丐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陈长老面露喜色,吩咐道:“已经擒住淫贼了?快快带进来!”几名乞丐便将张锡风带到陈长老面前,陈长老抚须笑道:“少侠,别来无恙啊!”张锡风有气无力地回道:“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陈长老已知他练功走火入魔,遭遇困厄。现在正是为帮中弟兄复仇的良机。
陈长老干笑几下,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着:“说得没错,你今日落到我丐帮手中,可有什么话要说的?”张锡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好伯伯,饶命啊!你们那个赵先生是自己憋死的,跟小人可没什么关系。我才二十六岁,身边有那么多绝世美女,却还没真正享受过,就这么死了,可不甘心啊!”陈长老万料不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竟会如此惫懒低贱的跪地求饶,一时竟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醒过神来,狠狠地踢了他几脚,骂道:“小贼休要巧言令色,博取同情,明日我便带你去真定,在赵余二位贤弟的坟前将你开肠破肚,祭奠亡灵。”
听了这话,张锡风吓得魂飞魄散,他泪流满面,抱着陈长老的脚,哀求道:“不要啊。”陈长老鄙视地笑了,一脚将他踢开。
几名丐帮弟子送来米饭和馒头,陈长老拿了个馒头啃着,一名弟子拿起一个馒头,要掷给张锡风,被陈长老拦住,冷冷道:“饿他个几天,免得开肠破肚时太臭,熏着二位兄弟的亡灵。”
张锡风腹中咕咕的叫唤,怒道:“你好狠毒!”陈长老冷冷道:“对你这种恶人,不得不毒。”
夜里,张锡风腹中饥饿,心中恐惧,恶狠狠的骂道:“若我能得脱身,决计教你们好看,‘敢笑黄巢不丈夫。’”他在脑子里构思了数十种对付乞丐的办法,心内逐渐平和起来。又想到风儿雪儿平日的温柔美丽,傻笑着睡着了。
一大早,几名丐帮弟子起来,见张锡风兀自在地上香甜酣睡,流出馋涎,还发生了生理反应,不由暗暗好笑,一丐伸出竹竿敲打了他几下,张锡风猛然醒来,叫道:“风儿!”群丐哄然大笑,道:“死到临头,还在做美梦,想女人!”张锡风红着脸,坐在地上,眼巴巴的幻想着心爱的女弟子突然出现,好救自己出去。却是就等不来。
美女没等来,陈长老却走了进来,拍了拍张锡风的肩膀,咧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