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口气是对长辈说话应该的口气吗?”倭文静挑了挑眉,表情上略带不悦,甚至扬手还想要去戳黑泽银的脑壳。
“不应该。”黑泽银微微偏头就夺过了倭文静的出手,表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但是,像你这种看上去顶多二十岁的年轻貌美的形象,你觉得有可能被人尊重吗?”
“……我认了,你句句在理。”虽然明知道黑泽银是话中有话,但是被夸奖年轻貌美,本就在乎年龄的倭文静怎么可能不高兴,轻哼了一声表情说不出到底是郁闷还是无奈,“我会把Si的资料给你,你放心吧,那些会让你满意的。”
“不过,时隔了将近二十年,你仍然这么在乎那个女孩子,这点,还真是令我意外。”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声有些暗讽,“你有时候就是在这种不该在意的地方上在意了太多太多,所以经常为此寸步难行吧。”
“对我来说那个孩子不一样,我可以不在乎她的相貌,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世,可以不在乎她的性格……却不能不在乎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黑泽银吐出一口气,眼眸微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救命之恩、雪中送炭之恩,我想我再怎么报答她都情有可原,更不用说如何在乎。”
“如果不是那位大人以及我的父母尽力阻拦我,又定下了那个约定,我恐怕就会像是一个变态,把那个女孩从小到大的生活尽数掌控。”黑泽银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可惜,现在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只能乞求在回国之后,在蛛丝马迹当中找到她的一些线索,而这些蛛丝马迹,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认真到让倭文静近乎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她方才不着痕迹将纤长的手指攀上脸庞,垂头发出低低笑声:“放心,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只是你也要保密,否则被其他人知道我的私自透露,那些在‘家’里本就对我不爽的‘反动派’可不会善罢甘休。”
“说了的话,我也一样不会好过。”黑泽银淡淡看了她一眼,抛下这句话之后,却是倏然转过身去,闷头加快了脚步,前往的方向正是前不久他和倭文静约定好的重病监护室的方位。
倭文静扣住下巴,对于黑泽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话语,若有所思。
说了也会不好过,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猜测到了某个可能的倭文静瞳孔猛地一次收缩,近乎成了猫眼的一线天。
下一秒,却又竟是很快恢复原状。
她无奈摇了摇头,发出低低的诡异的笑声,无视了旁边偶尔走过的护士医生投来的惊惧目光,心中叹息。
“看来你的境遇,又开始有所转折了呢——我亲爱的外甥女,宫野志保。”
本来,还想要借机给黑泽银透露你就是那个Si——被组织干部阻止和黑泽银见面的那个神秘人士,祝你俩一臂之力,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因为,黑泽银那个小鬼……好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你就是Si。
那么,如果亲爱的外甥女,你单纯以Si的身份跟黑泽银相处的话……
哇哦,这么一想的话,似乎更有趣了。
倭文静的笑声更加阴森了一些,在这空旷的走廊回荡来开,更显恐怖。
脚步不停的黑泽银向后瞥了倭文静一眼,一言不发,只是锋芒毕露的眸子,在眨眼过后,又恢复了最初的公认无害,先前那番涉及到Si所伪装出来的刺猬模样,也烟消云散。
等到风平浪静,一切宛若,从未发生过。
……
黑泽银和倭文静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了病房前,等到两人的肩膀再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