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要什么?但这话刘彻却不好说出口,有损她的威严。
而这时,听到芊芊传来了一道嗤笑声,“话说,陛下这次过来,应该是说卫夫人中毒这件事吧。”
刘彻一时间没有说话。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张汤早就将这件事给汇报过来了。只是他想要通过这件事诈一诈陈阿娇,想要通过这种方法知道虎符的下落。若是从前的阿娇,他相信可能会察觉不出什么,但是现在的阿娇,他不信她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因此,刘彻只是深深地看了芊芊一眼,就转身离去了。不知怎的,看他的背影,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娘娘,我们要怎么做?真要去跪在卫子夫的门口吗?”阿当顿时慌乱了起来,“还是赶快找馆陶长公主商议吧。”
“不用,想来娘亲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芊芊缓缓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现在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陛下他说,他说。”阿当实在是说不出废后这两个字眼。
芊芊冲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逃避总不是办法。”
听了自家主子的话,阿当没有放心,反而变得更加忧心忡忡起来。
馆陶长公主在宫中布置着眼线,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连夜匆忙进宫。
“阿娇,我可怜的阿娇。”馆陶公主搂着陈阿娇哭诉道,“刘彻这丧天良的怎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竟然要废后,太皇太后刚一薨逝,他竟然就要废后,完全不顾当年的情谊。
“母亲,我早说过,刘彻不可惜。他竟然还想让我跪在那卫子夫的门前,完全是把我们陈家的面子扯了下来踩在地上。”陈阿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复又说道,“而且这也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他完全不在意我肚中的孩儿,孩子未满三个月,就这么跪两个时辰,就算是不落胎,胎也不会稳当的。”
“我可怜的阿娇,如今刘彻大权在握,我们又当如何。”馆陶长公主的心中充满了哀戚,她从没有想到她会沦落到这一步。
芊芊走到了馆陶长公主的跟前,附耳说道:”母亲,刘彻迟早是容不下我们的,不如我们趁他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这……”馆陶长公主明显是没有想到陈阿娇会说出种话,吓了一跳,很是拿不定主意。
“娘娘!张汤大人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过来了。”跑进来的宫人说话都是断断续续,几乎不能成声。
张汤的大名可以说是路人皆知,小孩闻之啼哭。他秉公办理,用法主张严峻,从不因为谁是皇亲国戚就网开一面,曾经打击富商,剪除豪强。颇受武帝宠信。
“据宫人上报,有人在椒房殿行巫蛊事宜,奉陛下命令,前来查办。”张汤正是处理陈皇后巫蛊案件的负责人。
“谁人敢在此放肆?”馆陶长公主厉声喝道。
馆陶长公主的威严令张汤所带过来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最后还是张汤带头说道:“回长公主话,这是陛下的旨意。”
“母亲,勿动怒。”芊芊拉住了馆陶长公主的手,“既然陛下想搜,那就去搜吧。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闻言,张汤的心里不由地一咯噔,再去看陈皇后的时候,发现她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就像是她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伎俩一般。
张汤不敢再拖延时间,连忙点头示意,其他人就开始在皇后的宫中大肆搜查起来。没一会儿,就有人查到了用于诅咒卫子夫的桐木偶人。
“这不可能!阿娇是不会这么做的!”馆陶长公主想也不想地就大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