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朝钟延泽,曹禾一拱手,又道:“两位乡老,平川是我等的同窗好友,听闻他家中发生了这样的祸事,我等同学都十分义愤,请两位乡老多费心思,尽快查明凶手,严惩不贷,还众人一个公道。”
这件事都闹到清河书院了?钟延泽和曹禾两人对视一眼,顿时觉得身上压力陡然加大,曹禾当即表态道:“这是当然的,缉拿凶手,维护乡里安宁,本就是我等的责任,即使严公子不说,老朽也会尽力而为,尽早查明真凶,绳之以法。”
跟两位乡老又说了几句关于官司的事,严政,周世民两人就把江云拉到一旁,周世民开口就恭贺道:“平川,恭喜了!”
一听他开口恭喜,江云就觉得没有好事,问道:“此话怎讲,喜从何来?”
周世民道:“你还不知道么,如今你的那首‘白日依山尽’,已经在书院传开了,就连书院的山长,教授都赞不绝口,据说山长听了,很是大加赞赏,说这首诗有琼林宴的气象!如今你可是真的成了书院的大名人,名声不久还要传遍县中,以及更远,你说,这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江云惊讶道:“不会吧,我当日不是说了,这首‘白日依山尽’并不是我所作,乃是我的一位好友所作。”
周世民道:“人家可不管这首诗是谁所作,反正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大家都对此赞不绝口,反正你现在成了名人就是了,到时可是要请客的,我们在这里先说定了,到时清风楼三楼,不醉不休。”
“平川——”这时严政喊了一声,瞪了周世民一眼,觉得对方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当下就径直问道:“平川,你说的那位好友到底是谁,昨日赢得的那份赌资,你又打算怎么处置。”一边问,一边现出关切之色。
江云见了,心里忍不住就想骂娘,心说我怎么处置,和你有关系么。
沉吟一下,他倒是如实说道:“如今你们也看到了,谷伯伤势十分严重,每天疗伤的花费不少,这笔赢来的赌资,我打算全部用来给谷伯疗伤了。”
严政一听,眉头皱起道:“如此这样,只怕有点不妥吧,按理来说,这笔赌资,应该是归属你那位好友的才是,你挪用来给谷伯疗伤,情有可原,不过还是有些不太妥当啊。”
江云听了,忍不住又有种狠狠抽对方耳刮子的冲动,心说这笔钱怎么花,那位王之涣老先生都没有意见,你又来多管什么闲事。
他只得继续胡诌道:“实话不瞒两位,我的那位好友是一个淡漠名利的隐士,既不好名,也不好利,这笔银钱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归我随意处置就是。”
两人听了,倒没有什么怀疑,只是露出羡慕至死的神色,这个书呆子,竟然有这般的好友,简直是踩了****运了。
严政更是目光连连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周世民眼珠转动,终于按耐不住,开始诉苦道:“平川,你不知道,昨晚在你走后,那酒楼掌柜拉住我们结账,一开口就要了,要了十两银子,简直就是宰人啊。”
江云惊讶道:“什么,十两银子?不至于吧。”
周世民道:“就是如此,我们现在才知道,那清风楼就是个宰人的地方,那酒菜钱简直高得吓人。”
江云心说,那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我清风楼三楼请客,不醉不休。若是真收了十两银子,那也是活该。
他估计,对方说的这十两银子只怕大有水分,不过昨晚两人大出血了一番应该倒是真的,心里幸灾乐祸,口中却安慰道:“算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去了就是了。”
周世民心说,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几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个馍馍馒头,大半年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