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朝着那与他穿着一般奢华的马车走去,上了车,看着身边气呼呼的尔朱敏莹道:“那小子有点意思!”
尔朱敏莹听父亲竟然夸奖那个恶心小子,气的嘟起小嘴。
“爹爹,你怎么替那臭贼说话,你看他卑鄙下流,不敢与人硬碰,就会使些下作手段,真是无耻!”
尔朱荣见女儿气呼呼的模样,呵呵笑道:“哎哟,他竟然让我的宝贝女儿如此耿耿于怀,敏莹放心,爹爹一定将他拉到牧场,让你整日欺负,只怕……”
尔朱敏莹疑惑道:“只怕什么?”
尔朱荣戏谑地看了眼神情紧张的尔朱敏莹,笑道:“只怕我的宝贝女儿不忍心,就算忍心,也不一定斗的过那个狡猾小子,当心反被人欺负了!哈哈!”
尔朱敏莹不由嗔怪爹爹为老不尊,却又忍不住将余光偷瞟场上那个飘逸的身影,“臭贼,就算你身手不凡,我也早晚叫你知道尔朱敏莹的手段!”
马车刚走不远,忽听演武场上一片哗然,尔朱敏莹赶快转过身来,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父亲满含深意地笑着看向自己。
尔朱敏莹脸上一红,尴尬地重又坐了下来,冷哼一声:“真想看看那个小子是怎么死的!”
尔朱荣听了哈哈大笑,让尔朱敏莹颇为羞臊,可心中又好似爬进了千百只蚂蚁,总是想着演武场上究竟为何喧哗,心痒难耐。
此时场上子龙觑得机会,重拳出击,一下打在宇文泰耳后,此处最是薄弱,一拳之下,宇文泰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子龙见宇文泰竟然没有昏厥,不由惊讶,想要继续追击。
正此时,他忽觉一股寒意袭来,眼角余光中寒光一闪,竟是朝着宇文泰奔去,说不得用尽全力猛得一扑,将宇文泰扑倒在地,两人滚做一团。
大脑飞转,顷刻间便依寒光来向角度、落点位置、周围地形地势,计算出出手偷袭之人的位置。
子龙立刻大喊一声:“塔楼!”
贺拔胜也瞧见场外有人偷袭,顺着寒光袭来之处望去,只见人群熙攘,无从判断,正这时,演武场西侧塔楼上忽地又现一道寒光。
贺拔胜听到子龙大喊,不做稍停,快步朝塔楼奔去,如风见了场上变化,也在四处寻找,忽见贺拔胜去势,也跟了上来。
场上变化,让围观之人震惊不已,看子龙堪堪避过第一只暗器,第二只便又袭来,一时间四散奔逃,乱成一团。
子龙翻滚中瞧见地上孔洞,冒出一截铁杆,杆上蓝光微闪,定然涂有剧毒。
当时他正在分神计算暗器来向,也没想到偷袭之人太不专业,一击没有得手,竟又再次出手,有失杀手原则,没有察觉第二只暗器已经袭来。
宇文泰被这惊变吓得猛然醒转,正欲推开子龙起身,却见一道寒光朝这方向袭来,下意识一翻身,将子龙甩了出去。
子龙借势一个鱼跃,站起身来,朝寒光袭来方向奔去,却见如风跟着一人已到塔楼下方,正欲攀爬,就要过去帮忙。
宇文泰此时也翻身而起,朝那方向奔去,边跑边朝子龙拱手致谢,刚扭过头来,忽听子龙喊道:“左扑!”
宇文泰听了子龙喊声,下意识朝左侧扑去,刚落地,便偷眼一瞧,地上一只弩箭,蓝光幽幽,入土极深,不由冷汗直冒。
正这时,贺拔胜已先如风一步,攀至塔楼之上,却见地上扔了一只小弩,而塔楼下方正有一人缀着绳子下落,怒从心起,一掌挥断了绑着绳索的木杆。
只听一人落到地上,痛叫出声,子龙速度最快,眨眼间奔至杀手身边,用力一甩,将之甩到了宇文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