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琴赶紧过去把小孩儿从地上抱起,试图将他焐热,但小小孩童的身体冰冷,似乎已经死了。
袁琴琴抬起头来,眼眶绯红,眼里全是心疼。见到敖索,怨道:“你做什么要冻着他?你不知道小豆丁也在这具身体里面吗?”
敖索见她怪自己,面上毫无表情,冷漠道:“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这不是什么两个孩子在一个身体里,他本就是一个魔族人,是一个孽障!”
“我劝你把他交给我处理,否则,这个东西将来必成祸患!”
袁琴琴抱着小豆丁,越来越觉得孩子是不是活不成了,哭骂道:“你说谁是东西!你才是东西!”
敖索也气极:“我不是……!”好像不对?
敖索更加恼羞成怒:“好哇,我如果不冻着他,难道等他咬断毛毛的脚?!你根本就是刚愎自用!愚蠢至极!”
“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将来有你吃亏的时候!”
袁琴琴不想和他争吵了,和他说这些都没有用,小豆丁终归只是她的孩子,别的人不论是谁,都无法理解她这个养母的心情。
虽然知道敖索这样做或许是最好最正确的选择,却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敖索,她心中渐渐冰冷。
一些曾经的绮念就在他对小豆丁冷漠的态度,厌恶的眼神中,慢慢的消散了。
她干脆解开外衣的衣襟,把孩子捂在怀里,希望他能早点缓过来。
魔雾散去,究竟是大晴的天,水雾过不多时也散了,两边的情况清明起来。
“城主大人……。”一群人围在那边哭道。
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成婚大日子,新郎却快死了,那刺客说的不错:他们真是没用。
大夫被请来,却也不敢动他,只是行针止了血,随后摇摇头。这止血也不过是吊命而已,他心脏被斜斜扎破,伤口极深,腹腔全是积血,神仙难救。
小豆丁被捂了一阵子,心窝终于热乎起来,渐渐的手脚也没有冰冷了。
可是受了这样的外在刺激,小孩儿哪里经得住,回暖过后,直接发起了高热。
袁琴琴听到那边有叫大夫的声音,抱着孩子跑过去。挤进了人堆里,才看到那倒在地上的须白和另一边靠在门柱上的邵毅松。
袁琴琴心中震惊,之前只听到这边惊呼,但这边人多,她没有觉得能怎样,谁知邵毅松竟然出了这样的事,那红凌知道了会如何?
她决心再也不信占卜师的话,六月十六哪里是宜嫁娶的吉日,明明是血光之灾的灾日!
她上前两步拉住那个收拾药箱的医生,问道:“大夫,城主怎么样?”
面白无须的大夫摇摇头。袁琴琴空白半晌,他们的努力全白费了,最后的时刻没有保护好邵毅松,竟让杀机有机可趁。
邵毅松逃不过这个诅咒般的日子,答应红凌的事,他们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