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多起来才对,这宋弥尔一行走了得有小半会儿,路上竟是一个人也没看见。
“主子,前头好像有间茶铺!”朱律遥指。
“走,咱们前去看看。”
到了近前,哪里还是什么茶铺。是有间茶铺没错,可眼下这茶铺不知多久没人来了,店家不在,茶铺里头桌子凳子七零八落,柜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外头斜插的旗帜早已破破烂烂,当风那么一吹,就飘下一条经络来。
店内兵荒马乱得很,看着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事,匆匆而走。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武林门派在这里打架吧?还是两个商家为利益争执?”朱律眼睛滴溜溜地转,“主子,咱们还要往前走么?”
“这样子,我看不像是起了什么争执导致的,走吧,带上帷幕,咱们去明玉城里头看看。”
越走心越慌,越往里走越是凄凉。
宋弥尔心跳得飞快,也不坐马车了,拉起朱律就往前头走,所经之处,无不屋舍破败、行间荒凉,待到走上象征明玉州主城的青石板路,经仍旧没有什么人烟,大白天的,她们走在石板路上,马车在后头踢踏,竟然还有回声。
仔细看去,那破败荒凉的屋舍上头,清漆斑驳,有好些刀剑砍伤的痕迹,不是一处两处,几乎每间屋子都有,门锁和窗户也是坏的,像是被人外力破入,大街上烂菜叶子、倒掉的糖葫芦、泥人,破碎的瓷器玩物,散落的踩了无数脚印的布匹,几乎什么都有。
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一个人也没有,”朱律四处望,“主子,您瞧,那处还有血迹呢!”
这便是最糟糕的环境了,宋弥尔所料不错,明玉州恐怕是遭受了一场空前的大月国的侵袭。
可是明玉州的知州呢?兖州的知州自作主张,明玉州的知州干脆就撂了摊子不管了吗?可就算知州不在,城中的百姓呢?去了哪里?不见尸体,他们是都举家躲避还是都变成了俘虏?
宋弥尔的心渐渐沉下,若是都被杀害或者成了俘虏,这件事便复杂起来了。
沈湛啊沈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到?从儋州发信到如今,已经过了数日,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说,从前柳疏星说的都是真的,如今我不在宫中,你倒快活自在得很?
宋弥尔正出神,忽听得一个女声急切:“你们是何人?为何驻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