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不过一会,一个朝凰髻便梳好了,又取了一端只有一颗无名指指甲盖大小的黑珍珠双环簪,绕着发髻末端密密整齐地一排,将发髻固定了。
初空梳好了头发,转身和一直候在一旁的醉竹商量今日的衣服和配饰,清和却从镜台上一个帝王绿的妆匣中拿了一个琉璃瓶出来,拔开琉璃瓶上的木头软塞,倒了里头的呈淡玫瑰色的水在宋弥尔的手心,宋弥尔自己两手并用,将水涂在了自己的脸上直至那水全部吸收,如此又反复三次直到将那琉璃瓶中的水用完。
说起宋弥尔用的这花水,还是她与自己的姊妹几个在家捣鼓出来的,尤其是二姐,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方子,由她带头制作出来的,按二姐的说法叫做“护肤品”的一系列东西,有所谓的花水提炼的纯露、有油脂质地的,但涂在脸上很快吸收一点也不会觉得油的基础油,以及同样是二姐提炼的精华和面脂,花水、面油、精华和面脂,宋弥卿制作的要比原先市面上流行的好用得多,就凭这个,宋二姐又多了个赚钱的门路。不过,宋家人手里的护肤品,比市面上千金难求的还要好上很多,若是后宫这些女人知道宋弥尔手里有这些东西,说不定有些人要比对宋弥尔身后的皇后位置还要热衷呢。
为了保证材质的新鲜,宋氏特制的护肤品往常都要放在冰窖里面,早上要用的时候才由侍女取今日的用量用玉石材质或者琉璃材质的容器装了呈上来,待恢复成室温再用,是宋二姐说的所谓“保持护肤品的活性成分”。因此,这些东西,也只有在上流贵族中受欢迎,中等人家不论价格还是费力程度,都还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但往往就是这样的“折腾”,才让那些恨不得自己吃金喝银玉石铺地水中满宝石的贵族们趋之若鹜。
擦了花水,清和又拿出了几盒同样帝王绿质地的小圆盒子,依次打开了盒子,再用玉匣旁边的和田玉扁头小棍依次舀了放在宋弥尔的手中,宋弥尔又依着方法,一点点地涂在了自己的面颊之上。
慢腾腾做完这些工序,早膳也在外间摆好了,早退出去的朱律在珠帘外面打了个手势,清和便颔了晗首,将镜台的玉质妆匣收好,扶着宋弥尔起身去往侧间。
侧间内,浴兰早早地便领了侍女摆好了杯盘候着了。因着初秋暑气未消,宣德宫小厨房还特别备了几道清凉爽口的小菜,一顿饭吃下去,宋弥尔才真真正正地醒了过来。
另一厢,初空与醉竹也将衣饰选好,用完早膳,宋弥尔又回了寝殿,醉竹负责为宋弥尔穿衣,初空为宋弥尔上妆和在发髻上上配饰,窸窸窣窣整理完,宋弥尔又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往两仪殿走去。
两仪殿中,妃嫔们都已到得差不多了,连往常爱在晨省开始后才出场的柳疏星也到了。
这些妃嫔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或品茶或小声聊天或打着扇子,但眼光都有意无意地瞟着右方的侧门,等着宋弥尔的到来。
“看来大家等我都等急了,”站在门口阴影地方看着殿内的宋弥尔小声对扶着自己的清和说着,“清和你看,人都到齐了,连柳贵妃也在那儿坐着了,看来本宫以后,倒是起得越迟越好,免得还要早早地坐在位置上等她们,还可以多睡一会!”
清和嗫嚅了半天,本想劝诫,转念一想,又觉得宋弥尔的话不无道理,只有皇后让那些妃嫔们等着的道理,断没有皇后早早起来,坐着干等那些不长眼睛的妃嫔的道理。想了半天,清和也肯定地点点头,表示宋弥尔说得很对。
宋弥尔见平日里严谨的清和也赞同自己的话,得意地一笑,抬了头,将本就挺得直直的背脊再拔了拔,由朱律拨开帘子,仪态端方地走了出去。
宋弥尔刚刚迈出来一个步子,殿上的妃嫔们都齐刷刷地朝宋弥尔看了过来。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