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他们都找不出的问题,一个小小太医又能说出个什么花样儿来?
“孟太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宋弥尔每次见到孟寻他都是老神在在的,没个认真严肃的模样,今日瞧他,又是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好像不是来给大历最尊贵的人诊脉,而是来喝茶的一般,宋弥尔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催促孟寻快些给个结果。
孟寻听见宋弥尔的问话,嘴角一扬,朝宋弥尔的方向顿了顿,语气恭敬却像是带了些笑意,“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这不是病症,而是外物引起。”
“什么外物?”
沈湛一听这话就慌了,难道是有人对母后下毒?
“快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弥尔也有些着急,母后宫中守卫森严,好端端的有什么外物可无声无息地便导致母后这般情况?她的脑洞比沈湛的还要大?已经在脑中将各宫的妃嫔都想了一遍,又担心着寿康宫是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出现了背主求荣的奴才?整这么一出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沈湛着急得很,可孟寻见宋弥尔似乎比沈湛还要着急,借着角度给了沈湛一个“你媳妇不错”的眼神,弄得沈湛是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不过,见孟寻神态轻松,可见母后这情况应是没有什么大碍,沈湛心头一宽,但也紧着孟寻说说缘由。
孟寻朝着太后、沈湛与宋弥尔一揖,才道:“各位御医方才所诊,太后娘娘是脏燥所致,也是没错的。”
此话一出口,几个御医顿时摸胡子的摸胡子,点头的点头,对着孟寻飞眼刀的飞眼刀:这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吗?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大能耐。
立在太后榻前的落雪扫过孟寻,眼神不善。
孟寻像是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似的,慢吞吞地又来了句:“不过,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太后娘娘喜爱摆弄花草,这颂结花与鹿樱草可不该在这时摆在里间。”
“此话怎讲?”宋弥尔不解。
“容臣禀,这成因倒是有些复杂,也是有些巧合。这颂结花与鹿樱草单独观察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若是放在一起,两者药性相冲,本就有使人气血翻涌,气郁心肺的效果。加之这冬日渐深,太后娘娘里间的地龙烧得格外的旺,颂结花与鹿樱草旁边又摆了炭火烘着,空气且不流通,颂结与鹿樱被热气一熏,药力更是发散,又被闷在屋子里出不去,在这房间里呆久了,久而久之便更是心烦易怒,又加之太后娘娘又逢脏燥,雪上加霜,才会出现眼下这般情况。不过太后不用忧心,待臣开两个方子煎服便可,屋内也要多通风透气,待着花草移出,不出三月太后娘娘便可恢复。”
方才还对孟寻有些不屑的落雪听了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屋子里的花草都是她在侍弄,从不假手于人,这颂结花与鹿樱草在太后的屋子里摆了不知有多久了,那时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听得谁嘀咕了一句,‘鹿樱草颜色最配颂结花’,太后又最爱颂结,于是便采了来日日夜夜摆放着,太后看着粉紫色的颂结配着荧蓝色的鹿樱,果然十分地喜爱,还赏了她一匣子珠花,若是她知道这颂结与鹿樱不能一同摆放,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将这鹿樱草养起来。自己侍弄花草了十几年,却不想在这里绊了跟头,这鹿樱草还是西域那边进贡而来,人人都当是个稀奇玩意养着,自己还曾得意,太后宫里边自己种的那十几株,长得是最好不过,可笑自己自以为在花草一门造诣颇深,竟不想只知皮毛,连他们的药性都没弄清楚便急忙忙地想去讨太后欢心,若是太后真出了事,自己也该去殉了主!只是,那时候到底是谁说,颂结和鹿樱的颜色最配,自己怎么记不起来了?
原本听见孟寻的话,支起了身子一脸惊诧的太后,见了落雪跪在自己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