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同时安怡的声音响起:“安然,我没来晚吧?”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香奈儿五号的经典气息,安怡扭动腰肢款款来到了我们桌前,她烫染了个金黄色的大波浪发卷,紧身小羊皮扣装露出白皙的脖颈,粉红色古奇包包搭配肩上的希腊披肩,宛如水滴的施华洛世奇钻坠轻轻搭在半露的深沟上。
她看着我和孟恬恬,故作惊讶:“哟,安然,你没说有朋友过来啊?”
“孟小姐是我的客户,昨天事儿做完,今天我来售后的,”我站起来接过她的包,很自然的让出身边的位子:“你坐坐,完了就陪你回家。”
“哼,还算你记得今天是我爸妈的生日,念叨了好久了,你要再不去恐怕他们就直接来我们家了,”安怡故意不看孟恬恬的脸,侧过头打个响指:“Waiter,cappuccinoplease!”
安怡这装得挺大发,美女、大胸、洋范儿、英文加上隐含的同居、见过父母种种,杀伤力堪比AK47,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孟恬恬也并不能免俗——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中也有了隐隐的光亮在滚动。
“哦,差点忘记了,我来介绍一下:我客户孟恬恬小姐,这位是我女朋友唐怡。”
“你…你好。”孟恬恬强作镇定的和她握了握手,但立刻跟着就侧过了脸不让我看见,同时起身:“对不起,刚想起今天我还有点事儿…服务员,买单。”
“我们来吧。”安怡挽着我,用种甜腻无比的声音招呼我:“安然,你还不去!”
“不用了,不用了…”孟恬恬手忙脚乱的掏出两张红票子扔在桌上,用一种逃跑的速度冲出了星巴克,在我们的目送中很快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
“唉,作孽啊,今儿姐又伤透了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心!”安怡收回目光,端起服务员才送上来的卡布奇诺呡口,唏嘘道:“小子,要是老姐以后遭天谴嫁不出去,那可就全怪你头上了——不知道人家晚上蒙被窝哭的时候,又要咒我咒成个什么样儿了!”
“没办法,天妒红颜,咱也不能顶风上是吧?”我不愿在这个事上多纠缠,顺口把话锋一转:“老姐辛苦,晚上我大餐伺候!满蜀都市你放眼瞅,选哪家都成。”
“还算有点良心,”安怡又喝了口,站起来把古奇包重新搭胳膊上:“你唐哥去接犯人了,这两天都不在家,我得去把老头老太太的生活照顾了——欠着吧,等趟唐牧回来一起。”
“成,我等着。”
和安逸分开,我独自去祖母的厨房吃了顿五分熟牛排,然后到水上人家恒温游泳馆去游了五个来回,等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已近八点,掏出电话一看,上面居然有十来个未接,全是个蜀都医学院的教授孙耀明打过来的。
打得这么急肯定有事,我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拨,才拨通,孙教授就疾风火燎的叫了起来:“安然,救命救命!我女儿出事了!”
“出事?”我声音压得低了些:“我手上这种?”
“对啊,就是这种!”孙教授的声音带着丝悲切:“没想到…她…她也惹上了…”
“马上过来。医院还是家里?”
“医院研究科,我女儿…还在病房…”
孙教授是我大学毕业后认识的,当年唐牧追贼从楼上跳下来摔裂了肩胛骨住院,老姐非弄我去帮忙守夜,晚饭还只给我俩吃菜粥喝骨头汤,说是有好处。好不容易等她七点过八点走了,唐牧立刻指使我出去买啤酒烧鸡和卤菜,准备喝着啤酒等两点过看英超。
买回来的时候我路过神经科治疗室,听里面闹得着实厉害就看了眼,见里面个小伙儿又叫又嚷的满地摔东西打人,吓得群小护士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