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雅儿即将在三月之后,嫁入武候王府?!”
若是往常,钱氏定会心疼下自己喜爱的这套茶具,因缺少了一个杯子后,往后只能束之高阁的命运。不过,今日,钱氏却根本没法将心思放到这上面,只是定定地瞪视着古嬷嬷,满脸的惊诧和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吼出这句话后,钱氏就仿若找到了底气似的,继续道:“即便是普通的世家,走完‘三书六礼’的流程,都至少需要一两年,更不用说,雅儿是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
这世间,唯有那种急需“冲喜”的婚事,才会在短短两三个月内定下!而,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都身体健康,更兼之出身世家贵族,又如何会将两家的脸面和尊严踩于脚下,做出这等急于成婚的举动?
“老奴也很诧异,特意与尚在将军府里做活的几位老姐妹细细细打听了一番,确有此事。”古嬷嬷嘴里的“老姐妹”,正是钱氏尚未出嫁时就收买的人手。
这些年来,钱氏为何屡屡给人予一种“哪怕身处候府内宅,却依然能猜中将军府一切动态,并做出相应应对措施”的聪慧机敏,有勇有谋的印像?不就是因为钱氏趁着被安平郡主当成嫡亲幼女,带在身旁悉心教养指点的好机会,竭尽所能地收买了将军府的下人嘛!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钱氏犹如一个被戳破的气球般,跌坐回软塌里,满脸的茫然无措,唯独放于身侧,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手指,却将她心里满腹的不安和惶恐等情绪给出卖。
“夫人,兴许,对于一连再无视将军府给出来的悔过自新机会,誓要一条道走到黑的表小姐,郡主早已绝望。”眼见钱氏这般,古嬷嬷只觉得心痛如焚,毫不犹豫地出声安慰道,“不过,依老奴看来,只怕,这个日期也是将军府与武候王府共同商议出来的。”
“你是说?!”在这一刻,钱氏不由得回想起前段时间古嬷嬷透露出来的消息,“雅儿早就失了清白之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