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哥,你懂得真多!”杜芷萱眨巴着眼睛,清澈的凤眼里满满都是对钱锦宏的敬仰和崇拜。
毕竟,钱锦宏才18岁,哪怕再如何地聪慧狡黠,却也不该懂得这么多人生道理。
想想穿越前,18岁的自己,却是一个轻易就能被人坑骗的傻白甜。
这样的对比,真得令人心酸哪!
“咚!”
钱锦宏伸手,弹了杜芷萱一个响指,眼见杜芷萱脸上的黯然失落等情绪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此举的愤懑,漂亮的凤眼里也燃起了两团怒火,粉嫩的双颊更是鼓起,心里轻舒了口气,嘴里却打趣道:“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看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本,而是应该多翻一些史志。”
史志?
那东西,就是一催眠的读物啊!
穿越前,历史就是凭死记硬背,考试结束后就还给老师的杜芷萱,冲钱锦宏露出一抹谄媚讨好的笑容来:“四表哥,我们一大家子,出你这么个小狐狸,就已足矣。”
一家子都是狐狸,这日子,还能如何过得顺心呢?
倒不如,每代出一只领头的狐狸,其它小羔羊都拼了老命地在后面顶。
如此,何愁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狐狸顶到一个极高且能轻易就庇护了整个家族的位置!
当然,有了狐狸,令人望而生畏的狼也不能少。
“说什么呢?”钱锦宏仿佛弹杜芷萱的额头上痒了似的,又伸出食指,弹了杜芷萱一下,才在杜芷萱那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和安平郡主、宋氏等人阴恻恻的目光里,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反端着茶杯,抿了口水。
这样的若无其事,也是高人哪!
倚兰院
“什么?”钱诗雅目眦欲裂,一瞬间,脑子里浮现了诸多想法。但,细细去追究,却又突然发现,那些原本触手可及的事实真相竟突然飘远。
这样令人抓狂的感觉,却敌不过她听闻此消息的震惊和恼怒!
“不可能!不可能!!”怒及生恨之下,钱诗雅忍不住衣袖一甩,就将面前的绣篮挥到了地上,伴随着茶具坠落地面传来的声响,那件只需最后几针就能完工的苍鹰展翅图案的披风,却是染上了无法洗净的茶渍。
秦嬷嬷状若未闻,只是继续吩咐道:“只有一晚上时间,你们动作快点,别落下些什么东西,小姐回到山东,岂不是无法适应。”
也不知钱诗雅这个庶出嫡女前世烧了多少柱好香,才被安平郡主接到膝下悉心教养长大,一应待遇和杜芷萱这个嫡女也都相差不远。
这种情况,换了任何人,都只会生出感恩戴德之心。偏偏,钱诗雅竟因着莫名其妙的缘由,在众人眼皮子下频繁坑害算计谋害杜芷萱这个极亲近信任她的姑娘。
这样的“白眼狼”,如何不令人不耻!
王嬷嬷阻拦着钱诗雅继续摔砸物品的疯颠举动,而,接收到王嬷嬷眼神示意的陈嬷嬷,按奈下心里滋生出来的恐惶和骇怕等情绪,上前几步,强制镇定地问道:“秦嬷嬷,郡主可说过,为何要突然送小姐回山东?”
“你这是,对郡主的决定不满?”秦嬷嬷双眼微眯,真当安平郡主不知道这些年,陈嬷嬷和王嬷嬷这两人偏帮钱诗雅,在将军府诸多院子里安插人手的举动呢?
“不敢,不敢!”陈嬷嬷摇头摆手,焦急地解释着,脸上却浮现一抹期盼和祈求:“只是,秦姐姐可否透露一些?”
“呵!”秦嬷嬷冷笑一声,“这话,你问你们家小姐,她最清楚了!”
话落,秦嬷嬷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而,突然愣怔住的钱诗雅,看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