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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多人的溃军驻扎在一座废弃猎人小屋的旁边,所幸这里是个背风坡,而且人迹罕至,一行人才得以躲藏存活下来。
法提斯在周围的营地上巡视着,士兵们一个个精神状态并不好,主要是由于惧怕库吉特人到来。这样的情况在法提斯做在役军人的时候也没碰到过几回,他的骑兵部队基本没有被围困或是失散过,所以眼下他也只能随便看看,对于问题的解决一筹莫展。
洛娜则在小屋里一边守着卧病在床的哈瑞斯,一边用泥盘和树枝推敲目前的位置,像这种鸟不生蛋的大雪原,寻找自己的存在位置十分重要,她偶尔出去试试风向,也尽量想尝试通过太阳的方位来判别方向,不过现在还是下雪的月份,太阳根本不会从云里钻出来。这个女孩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呃.....”
听到哈瑞斯呻吟了一下,洛娜扔下手里的东西,走道他的床边上,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上伤口发炎而头疼发烧。
“怎么了...要喝水吗?”从那次逃亡过来之后,这个原本很壮实的年轻贵族几乎是迅速的衰弱下去,到现在面色苍白,对于这样的情况,女孩和法提斯都感到发愁。
哈瑞斯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洛娜看看他虚弱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将那个没有多少棉花的枕头竖起来,然后扶着他让他靠着枕头坐着。
“...其实...我是想和...你聊聊天...你是不是讨厌我?”即使只是这样的动作,哈瑞斯已经气喘嘘嘘了。
“我并没有讨厌你。”
“那为什么...在日瓦车则....的时候...”
“我是讨厌你叔叔...那个老家伙....”洛娜的话到这里就断掉了,想想只有那个老东西知道那一晚的事情,再看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她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哈瑞斯波耶毫无锐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身旁的少女,过去人们喜欢用花来形容女孩子,不过洛娜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把插在用珐琅和黄金装饰的华美剑鞘中的名剑,美妙而又锋利。这种美让他感到一阵陶醉,不过正在想心事的她并未觉察到。
“...那个....既然那天晚上我们....”
这样一句话换来的是女孩凌厉的目光,大概这就是一段不能提及的往事吧,哈瑞斯虽然感到头晕,但人却还很清醒。
“我..我的意思...我其实是想说...我可以娶你...这样你就不会....”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毫不犹豫地反问,其中的意味,虽然哈瑞斯打过交道的女人不少,但也无法猜透。
这样你可以保住名节?他盘算着下一句话是不是应该要这样说。
“呃...我是这么想的,既让我们...已经有过了,如果我娶了你当妻子,那件事情也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我和你没有感情。”
这一句话干脆的打断了维吉亚人所有的思路,他原本是带着一种负罪感去说的这番话,仔细想来就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他是否真正会去爱眼前的女孩。
洛娜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雪花缓缓飘落。
“或许我一辈子不会有这样的幸福,生在一个奇怪的家庭是我的不幸,原本我的命运会比现在来的还要糟,但现在...”她转过脸来,看着坐在床上正一脸惊诧望着她的男人,一字一顿的,“...我决定不再去做勉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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