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商反应过来的时候,咱们差不多已经垄断了长江一带的煤市,届时,再与洋商争取上海以及其它通商口岸、沿海各省的煤市,宋监事,若公司能掌控沿海、沿江商民煤市,这一年售煤又岂只千百万吨?届时咱们运出来的是煤炭,运回去的就是银子,有了银子,府中自然可以建工厂、办新学,到时候何愁特区不兴?”
张靖的话说的激昂,可宋玉新却像是未受影响似的,不但未表明态度,反倒是沉默不语起来,他只是瞧着那份合同,良久之后,方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张靖问道。
“你拿什么签的这合同,想来那东洋人的三菱商社断不会与你凭空签订这份合同吧!”
“这……”
话声稍顿,张靖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公司的监事。
“不要告诉我,你是拿着统监府的招牌!”
说话时,宋玉新的眉头微微一跳,脸色亦变得严肃起来,
“当然不是,先生曾屡次教诲我等,且不得以统监府为凭,在商言商,学生又岂敢损先生之名,”
宋玉新的脸色变化落在张靖的眼中,只让他急忙为自己解释起来。
“这不,我,我是拿着银行开出的信用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