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被揭出来,那她就是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了,她的名声坏了不要紧,让皇家丢了颜面,皇兄又岂能容她?
这是一个陷阱!
长公主眉梢一挑,连忙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告秦嬷嬷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徐青玄答道:“秦嬷嬷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不知大伯母心中可有数?”
长公主眼中厉光一闪。
“你是说,舒玄?”
“我听说大伯母昨天派了人去烧大哥的书房,晚上又让秦嬷嬷去劫持了杨夫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杨夫人并没有落在大伯母的手中,但是这些账,大哥是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徐青玄顿了顿,说道,“人一旦被逼急了,报复的火焰将会是铺天盖地的!”
长公主不免瞳孔一缩,难掩惊惧。
这时,徐青玄措了措词,换了一个较为轻松的姿态,继续说道:“告秦嬷嬷的人是刑部一位郎中阮大人的夫人,听说那位夫人原来只是一位婢女,是钟老太太给放了奴籍并收为义女,后来以官家小姐的身份嫁给了阮显做续弦,这位阮夫人感念钟老太太之恩,便将当初秦嬷嬷在钟磬汤药里下毒的证据留了下来,保存至今。”
“前段时间,大哥一直在命南楚查钟家之事,南楚不负所望,找到了这位阮夫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击鼓名状。”
听到这里,长公主不免有些恼怒:“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本宫?差点让本宫乱了阵脚!”
徐青玄就笑道:“大伯母,实在报歉,我也是听刑部的一位朋友说,阮夫人敲了名状鼓,才知道此事的。”
“那现在可有挽救办法?”长公主不耐烦的再问,同时在内心将徐青玄评为了无用之辈,能力永远也不及他大哥。
徐青玄自然不知道长公主心中的想法,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有!”
长公主脸上的表情便微有缓和,急道:“快说!”
“幸好阮夫人告的只是秦嬷嬷,大伯母只要心狠一点,先稳住秦嬷嬷不要让她将您招供出来,然后找个人混进刑部大牢,将她杀了,这案子到了这里也就可以结了,另外,皇上定然也不希望长公主会牵涉到此案当中,长公主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进宫去向皇上赔个罪就行了!”
杀了秦嬷嬷么?长公主觉得自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身边的人,除了秦嬷嬷以外,她还真不敢去相信任何人,杀了她,以后的自己是不是会更加的孤立无援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徐青玄又道了一句:“大伯母,侄儿觉得,钟家这个案子倒不值得大伯母这么头疼,现在您还有更棘手的事……”
长公主就愕然了:“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了!”
徐青玄正色道:“阮夫人只告了秦嬷嬷毒害钟家一家,但是还有人直接状告了长公主以毒谋害魏国公世子!”
“胡说!”长公主惊恐的双目圆瞪,两个字就脱口而出。
徐青玄笑道:“大伯母,这可不是侄儿胡说的,奏报都传到了皇上那里,言大学士才知晓的,侄儿可是好不容易从言大学士那里买来的消息。”
长公主不由得再次慌神,心道:徐舒玄这个逆子,还真是来跟她算总账了,连状纸都告到了皇上那里,他能有什么证据?
她的第一反应,就认为这必定又是徐舒玄告上去的,正当心中慌乱彷徨不定时,徐青玄又道:“大伯母,既然大哥告你一状,你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空口白牙,皇上到底信谁还不一定!”
长公主一听,竟如醍醐灌顶,嘴角一扬,便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一颗血玉石踏上马车奔往皇宫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