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下徐青玄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暗自出神,脸上阴晴不定。
而与此同时,兰香阁上的一道红影也悄无声息的飞行而去,快速的回到了听雨楼。
“晏紫姐姐,可有偷听到徐青玄跟长公主说了些什么?那血玉石,她给了徐青玄吗?”
当长公主与徐青玄见过面的消息传到听雨楼后,韩凌与徐舒玄便感觉到不妙,立刻派了晏紫姹出去跟踪,这会儿见晏紫姹回来,韩凌便迫不及待的问。
晏紫姹摇了摇头道:“血玉石仍在长公主手中,但徐青玄已暂时阻止了长公主去见塔罗王子,并建议她进宫在皇上面前告世子一状。”
“告世子一状?告什么?”韩凌不免诧异道。
晏紫姹摇头道:“徐青玄没有明说,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告了长公主以毒谋害世子,所以徐青玄建议长公主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韩凌与徐舒玄不由得面面相觑,虽然长公主安排细作在听雨楼下毒之事,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到底是谁去告的,他们并不知情。
而此时的皇帝也正在西苑的御花园内,选了个十分幽静的地方敲磬打坐。
自上次韩凌给皇上扎了几针之后,皇上的身体也不再如从前一般颓废无力了,而且因为香妃之事也不再纵情于声色,但是求仙问道就像是皇帝心中的一颗毒瘤,怎么拔都拔除不掉,上朝对他来说依然是可有可无之事,各省传上来的文书奏报若不是非常紧要,基本都不会到他的手中,也全由内阁说了算,他身边的秉笔太监代为划个勾就行了。
所有事情交给了内阁,皇帝也乐得清闲,所以“潜心向道、修炼功法”成了他全部的理想和追求,而此时此刻,陪在他身边的道士依然是蓝道行,也就是丰臣泷一,最近丰臣泷一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养心闭气的方法,那就是一早起来,面向东方的日出,潜心打坐,纹丝不动。
对丰臣泷一来说,这个皇帝可真是听话得不行,连姿势都是由他说了算。
后宫的妃子们斗来斗去,却没有一个人能斗得过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尤其是看到他这一张桃花般妖孽绝美的脸,一个个心中都不禁升起了怪异的妒嫉和不忿,私下里那些酸溜溜的流言就更不用说了。
丰臣泷一自然不在乎那些流言,对他来说,皇帝的娈宠算什么,他谋的可是皇帝的命以及这个大眳的天下,只可惜有的人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总是往他的刀口上撞!
这不,一个不怕死的女人正朝这边赶来了!
“皇兄,你可不能信了那些奸佞之徒的话,冤枉了皇妹!”长公主一跑过来,就急冲冲的扑到皇上面前,一脸委屈的喊道。
皇上正神游物外,突然之间被拉回来,有些不情愿的就皱了下眉头,看到珠钗满头锦衣华服的长公主正跪在自己面前,顿时也明白了她是为何而来?
“皇兄什么事冤枉你了?”他不悦的说道,然后抬了抬手,“你起来再说吧!”
“是,皇兄!”
长公主站起了身,看到丰臣泷一在一旁站着,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防备,她看了皇上一眼,希望他能将这个道士支开,可皇上却说:“蓝爱卿非凡尘中人,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俗事,你尽管说吧,他不会将你的话传出去的!”
长公主暗暗心惊,这个国师才来皇上身边没多久就已经这么得皇上器重了,不过,虽然不太信任这个人,该说的她还是要说的。
“皇兄,皇妹听说有人在你这里状告我谋害魏国公世子,这纯属子虚乌有,是诬告,你千万别被那奸诈的小子给骗了,他这就是在离间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长公主一口气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