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咱们也就挡不住啦。”
“怕他作甚,官军现今能凑出这么多人马前来增援,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但这也是其极限了,俘虏的官军之中,有几个投诚的,告诉咱们现在官军在南面也没多少兵丁了,大多都是凑数的军户兵,这军户兵你还不知?哪怕上来一两万,也就是给咱们送兵源罢了。”
李璟说着,不由轻笑出来,官军的形势,现在可比自家难受多了,这几日来,虽然自家零星与官军不断接战,但是也没落下与正在临汾平阳一带镇压流寇的张宗衡书信来往,观其书信上的用词,是愈发的谨慎,似乎十分畏惧自家不惜一切攻破阳曲,只提但凡撤开包围,一切可谈。
不过这些,可骗不到自家,张宗衡的为人如何,自家不知,但是历来官员所说的话,一般都是放屁,事后必不认账,现在是局势不可收拾时,对于救命稻草自然是百顺百依,但是等到缓过劲来,可不定翻脸不认人呢,不过话虽如此,李璟还是与他推诿一番,好从书信上观其虚实。
见他用词越是谨慎,则说明官军已到了无兵可调的地步,如今山西南边,流寇声势浩大,今日攻取一镇,明日便要围攻一县,极大的牵扯着官军有限的兵力,其机动野战兵马,更是往来救援,片刻不得抽调,不然再丢几座城池,恐怕都用不到自家继续攻城,山西上下就叫问罪了。
正说话间,军帐之外,突然响起亲卫声音,“主公,赵副将与郑副将求见。”
“快请。”李璟听闻,赶紧起身,就见赵郑二人全副盔甲进来,先见了礼,落座之后,又瞧见谭武在,好一番叙旧之后,才由郑仁宝开口道,“主公,前翻以我麾下两个都奉命西调,兵力一时紧张,今日听闻后方新调三个守备营上来,是否酌情安排补充一番?”
郑仁宝说的是李璟前面下令,各军趁着官军兵力空虚,轮换增强战力,拟调前线各部精锐兵马,回调占领城池驻扎,防止陕西三边精锐东进,然后以最快速度,命令神池,五寨,保德等各地守备营各自抽调两个都由驻守署领参将亲自率领,日夜兼程南下与自家汇合。
由于有充足的粮饷保证士气,故而这个命令得到了完美的执行,各地八个守备营纷纷以各部主力拔营而来,李璟又以赵默笙,郑仁宝麾下各自抽调混编主力两个都,从自家亲卫和李瑁麾下各自抽调一个主力都,再整编了两个装备精良都前去接任这些州县的守备任务。
这样,新老交替,地方的守备力量得到了加强,这批见过血,上过阵的兵丁,又有立下战功的将领得以升迁,足以保障地方安宁,依托城池,哪怕陕西三边精锐犯境,也能抵抗一二,为主力回援争取时日。
而汇聚在阳曲城下的大军总兵力不减,先前几次三番的打败官军,如今已经彻底绝了城里兵马里应外合的念想,官军更是将四面城门全部用砖石堵了个严严实实,也不怕出城来挑战了。
自家一面仍旧拥有大军围困,一面以新兵上阵见血,临阵操练,如此反复,又得一部精兵,他日数万精锐在手,只要银钱跟的上,保障后勤忠诚,则朝廷又有何惧?!
不过这毕竟是大方向,实施起来,困难重重,起码下边的有些领兵将领就一时接受不了,况且来援的八个守备营十六个都三千二百多人,如何分配,也是个难题,毕竟赵郑二人,麾下兵马最多,即便被抽调一部分,仍旧超编。
以赵默笙为例,其部本有兵马七千余人,除开镇守五台和定襄的,仍旧有六千多人,前边历次作战,伤亡数百,又被李璟抽调两个都八百人,但仍旧有五千多人,按照李璟给各部定额的兵马,一个正兵旅辖三个营加上斥候,亲兵等就五千之数,这样看仍旧超标。
但话不能如此谈,毕竟谁家不愿麾下兵马多多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