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抚摸玉体一般,脸上带着沉醉的神色,再也不肯松开了。
“咳咳~”连自认见过无数官吏,百张面目的魏德子都瞧不下去了,只能重重的咳嗽提醒他,刘洪源这才警醒,可是没有丝毫的尴尬,在银子面前,有什么可在意的,只是冲身后亲信道,“你们都退出去!”
要知道这可是三千两银子啊,这辈子他也没存上这么多的钱财,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可不想因为这笔银子丢了性命,谁知道这些亲信会不会为了银子走而挺险呢。
看在银子的份上,刘洪源觉得,这世上只要自己能干到的事,任由他说了,于是捡起一根银锭就往怀里塞,丝毫没有一分朝廷千户的模样,“总兵大人有何吩咐,只管提。”
“那便好,”魏德子最是喜欢这种除了银子,其他什么操守都没有的贪官,“刘千户,我家总兵说了,只要有一事给咱们办好了,银子决计少不了,以后每年,都有这个数,送到府上,如何?”
“每年都有这个数?!”刘洪源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几分困难了,这可是长久的收入啊,每年三千两银子的进项,那该多么美好啊,这让他出卖爹娘都没有问题啊,于是激动之下,直接拍打着胸膛,“只要不叫我干那伤天害理之事,其余我都答应了。”
“额,”这下轮到魏德子郁闷了,他本来还有好些手段没使出来,这下全无用武之地了,谁知道朝廷驻守山阴的千户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这要是多给点银子,这千户是否该出卖朝廷了?
可事情不能不办,只能郁闷着说道,“临行前,我主宁武总兵官特意吩咐,一定要好好结交千户,如今事了,也直入正题吧。”
刘洪源一听,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只管说。”
“我乞活军初立,短缺战马和盔甲,听闻千户帐下,有不少存货,这个嘛。”魏德子相信他也不是个蠢人,话点到即止便行。
“战马和盔甲?”刘洪源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脸色都变了,瞧的魏德子心中一紧,怎的?难道要坏事?
可刘洪源后续出口的一席话,几乎叫他一口老血积压在心头,就想喷他一脸。
“这个嘛,实不相瞒,我麾下本来有些个战马和盔甲,可都叫我贩卖一空了,如今也没剩下几个了。”刘洪源是真心不好意思了,他本以为还有什么为难事呢,不就是些战马和盔甲吗,反正都是朝廷给的,卖谁不是卖啊,可谁叫他都卖的差不多了,眼下是真没多少了。
看着魏德子气的胀红的脸,再瞧着旁边那多么招人喜爱的银子,刘洪源只能僵在一边,搓着手道,“这个,千户还请不要动怒,一切好谈,好谈啊!”
又赶紧补充着说道,“我家还有十匹战马,千户所里的百户,总旗,凑一凑,总该有个十几副盔甲的,等我回去,一准全给你收上来,保管让你回去有个交代。”
不说还好,一说魏德子是真的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堵住心肺,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止不住的惊讶瞧着刘洪源,这到底是哪家朝廷的官啊,竟然想出个这么缺德的主意来,竟然把千户所里所有门面装备卖了个空。
见他没说话,刘洪源还以为他不满意呢,可是看着一边的银子,只能跺跺脚,低声凑上来道,“千户所里还有十门虎蹲炮,若是先生执意要,分润你两门吧。”
这可了不得,战马盔甲还能掩饰,起码朝廷检阅起来,寻旁处千户所临时借调应付就行,可这虎蹲炮,可是军中重器,一旦事泄,可是杀头的罪过,为了银子,刘洪源竟然连性命都豁出去了,足见他的贪婪了。
只过了好久好久,魏德子无语望苍天,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难不成他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