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又好了?知道你年龄大了,却总想留你在身边,这不是办法。猫儿也有思春的时候。”
花倩儿满脸通红。
“可咱家要嫁要嫁好人家!”龟山婆婆柔柔地拿住花倩儿的手,用手掌搭了又搭,而后打发花倩儿说,“你去准备准备也好,不许你守着我这样的老羊子。还有花衣裳她们在,天明以后,你回咱山,再到镇集市看看,打扮打扮,在我没闭眼前漂漂亮亮地走!啊?”
花倩儿不肯,见龟山婆婆大转弯,又急又想生气,只好答应,天一亮转到另一间草房里睡觉。
龟山婆婆只觉得她走了,先让花衣裳去打听阿玛森大会,而后再确认花倩儿是不是走了。花衣裳应付一样肯定花倩儿已不在。
龟山婆婆这便放心,让人去找刘海。
刘海却和章维运筹战事,无法分身。等了半日不到,她开始焦躁,不安,没了那种稍微得意的消笑,开始吼人,然而一见花倩儿,却立刻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刘海来到的时候,龟山婆婆让花倩儿先避开。
花衣裳笑着,高兴着,不让羞涩的花倩儿避开,让她站在门外偷听。她这个一辈子侍奉龟山婆婆的奴隶也是自花倩儿被收养起照料孩子的生活,更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在此时刻一点也没寻思到龟山婆婆的心思。
而对龟山婆婆来说,来到的不是个即将为自己养老送终的客婿,而是个陌生的可以选择退出阿玛森大会的竞争对手。
她毫不客气地请求,说:“你不是族里的人,不懂得规矩,能和北九方的亲戚说些什么?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宝日子母犀角吗?”
屋外的人以为是婚姻的考验,刘海也以为是,犹豫了一下说:“族人分散时,把母犀角掏出与子犀角吻合的穴,和子犀角分别而执,以便日后天涯一方日久,也能相知相爱!”
龟山婆婆略一失神,稍后又问:“那狼行百步而嗥月,虎伏地化猫呢?”
刘海疑惑、沉默。
龟山婆婆的嘴角立刻爬一种难见的戏虐,让人捉摸不透。他也担心这是考验,只好回答:“百族归心,圆月之下盟誓共主,献猫,表示即使是战神在主人面前也无用武之地,惟有天骄至强至。”
龟山婆婆一下颓然。
半晌,她遥遥搓手,哀求说:“木百岁不枯,人百岁而亡。我气力将朽,不日便要告别人世,你不能让让我?倩儿那是我一把养大,只要你答应,我把她嫁给你!”
这不是刘海能答应的。
当她再次拿婚姻威胁时,花倩儿已满眼泪花地站在门口。
龟山婆婆的眼睛和她只一接触快速地转移,任她把刘海扯出去。
花衣裳默默地看着,追了追花倩儿,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敢说出口,回头时,迸出了一滴眼泪。她一步一步地走着,摸了摸身的衣服,那是花倩儿给她缝过的。但回到了屋子,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整理着杂物,突然,她看到一套法器和瓦罐,便悉心地捧起来,想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然而,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松手,让手里的器物落在地下碎去,低声说:“这是让孩子无法生育的法术。她真的疯了!”
“我没疯!”龟山婆婆站在门口,阴森森地说,“他们有了孩子,世又多了一个不记得天神和萨满的人!我要让天神在人们心目的位置不被任何妖魔取代。你以为我心里不疼吗?我还要去找章青水,让他去抢亲,替他夺取首领的位置,那时再解除法术。”
花衣裳大声地说:“这恶毒的法术,这恶毒的想法。我不会扶你去的!”
“记住,你是我的奴隶!生来死去都不能改变。”龟山婆婆的牙齿都露出梁子,凶恶、厉色,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花衣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