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胜利,我不会准许敌人投降,也好为她的儿子报仇!”
人前这么说,人后,完虎力以极不可信的神情发脾气:“怎么可能?纳兰山雄怎么说变变?最起码也是隔河望战,哪有反帮夙敌的道理?!”
完虎祥摇了摇头,教训说:“这你不懂了!党那人有分家的习俗,一头乱麻,亲戚连亲戚。他们和章氏邻,嫁娶难免,可说即有摩擦又是亲戚,斗一斗,那是自家事。再说,他们斗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正面冲突,看来没有咱们想象的势不两立。要说和好,还不是聚个头,列几代亲缘,相互起个誓?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不对,这到底是碰巧了呢,还是在敌人的算计?要是这样,我们碰到的敌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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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猛人左翼连夜调整地时候,章维的大帐里笑声一片。原朝廷正应付着一场始料不及的大战,一时前有顾虑,后有猜忌,原来的诏书还没到,怕极猛人威名的东北大员们要小李都帅把这一战的权力冠到章维头,暗含驱狼阻虎之想。
章维因而有了节制各族的正名,叫湟水路经略总管。
眼看从其余几镇和各族支援的兵马源源不断,纳兰部因为猛人们入侵了他们的腹地,也加入进来,己方渐渐扭转绝对的劣势,大伙无不焕发荣光。
这会,故作卑谦的使者从敌营回来讲到对面的情况,理所当然地给大伙带来笑料。
核心几人仍不许争先作战的将领出击,目的是老敌锋锐,让敌人把生力军追加到左翼防备纳兰部和刘氏的联兵,为正面分担压力,为背后的伏兵制造效果。
这会儿,联络不那支杂乱的伏兵变成他们唯一的遗憾。
他们并不知道相隔百里的那些人得知了什么,预备怎么作战,又一次派人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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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战争?
刘启既没有看到猎猎大旗下横槊立马的英雄,也没有看到席卷的狼烟和如林的刀枪,只记得逢术残酷地割断敌人的喉咙,砍得叮当作响。倘若说这是长生天予以的战争,那么它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他想:不过,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做不了英雄,那发大财!发了财可以与阿爸阿妈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刘启丢了恶心,一路摸黑爬走,和逢术商量猛人怎么放牧,为什么不多带草秣,把马匹这么集。
一开始,逢术压根没跟着他的思路走,一根筋地劝他少想去看,不能冒这个险,走走,也醒悟几分,却后悔自己没有驱引马群的大本领。
刘启趁机给他说:“我行。可引出了的马呢?咱能要走一半不?不然,我才不肯呢。”
逢术吃不透他这般计较,傻了眼,转头要讲道理,发觉他已溜到章琉姝身边。
刘启神神秘秘地说:“琉姝,你姓什么?”
“你不知道吗?”章琉姝边重重地敲他,边气呼呼地说。
“当然知道。你阿爸要打赢的战争,你想不想?你和你的阿爸可都一个姓?!”刘启把舌头挂在下嘴唇,眯着眼睛,一付很期待的样子。“废话。”章琉姝不耐烦,反话反说,“不想!”
“你有你阿爸疼,却想让他输掉他的战争!”刘启振振有词地激将,说,“你再好好考虑,我可以帮你阿爸打胜仗,可他会不会给我应得的?!挣了这一笔,我可以回家了!让我阿爸少辛苦一些,不能常年不沾家。我阿妈想他了,还得跑去找他。”
章琉姝搞不明白刘启到底要说什么,想也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做的,打算引他说出来,然后再嘲笑他。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刘启放心下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是“盗马,让敌人无马可骑。”
章琉姝圈出了他的话,找到幼稚的一面,心满意足留下还催要结果的刘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