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而不经意的动作能让所有的同性折服。
董云儿几乎有些妒忌,虽然她们并不是一代人,知道是谁之后,叫道:“夫人!”
她自然不是看刘启的面子,刘启本人对她来说也无半分面子,惟有一种尔虞我诈的仇隙。花流霜淡淡一笑,也看着这位换猎装,糊一脸妆时显得更漂亮的美人,示意她到身边,再一放手,主动执了去,夸耀着她的出众:“是云儿姑娘吧。天仙人儿一样,你父亲呢?”
董云儿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只小鸟,是怎么也飞不出别人笼络的范围的,只得不自然地跟着花流霜走。
迎面刘阿雪过来,拉住花流霜的另一只手,一段时间不见,刘阿雪似乎长高不少,整个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大大声,动作夸张。
这些,花流霜只在小时候见过,她心高兴,把这个归功到刘启身。
刘启提了只黄红色的狐狸,大声地叫:“阿妈,我打来你的!”
花流霜知道他的花言巧语,笑一笑,暂时不提自己初来时的心思。刘启也高兴,呼着“董老头”要他的酒来喝。董老头对他吝啬,但不能对他母亲吝啬,立刻找来一些,一会过后,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花流霜客套地感谢着董老,一连向他敬酒,喝一会儿,猝然入题,不经意地问刘启:“刘启,你知道你近来花了多少钱?”
刘启一五一十地回报,加起来足有二、三百多金币。往常年间,这是一大笔款,而今年粮食曾几十倍,百倍地涨,只是为了吃喝,算不得乱花。董老汉有些不自在,看看女儿,却见女儿却一脸泰然。花流霜微微扫一下别的人,说:“现在钱不当钱,市都用块金块银,实物买卖,家里快要撑不下。”
刘启有些儿沮丧,只好垂下头去,吱吱呜呜,却无话说。
他心明白,二牛的铺子还能挣些钱,倘若不是这个拖着后腿,倒是可以试着离开东市,找找别的收购途径。
董老汉有些坐不住,,正想说话,感觉到女儿碰了自己一碰。
花流霜问:“先不说太远,你什么时候能把房子盖起来?”
现在一大堆人吃饭都是问题,大部分人都在为觅食奔波,何来精力去盖房子,为酿酒忙碌?刘启又答不来。
花流霜把风月害怕官府怀疑是流寇的话说出来,惹出轩然大波。旁边吃东西的流民纷纷站起来,鸦然无声地聚拢,关切地听着。
花流霜别有用心地给董老头说:“我丈夫也有些微薄的俸禄,也可以在朋友那里举借一些粮食。董老义士,你带大伙带粮食,找个富庶点的地方好不好?”
她怀疑董老汉是乱党,这么说,是想看看,董老头和大部分人的关系。
刘启却破坏了他的试探,说:“哪里会有什么富裕的地方!”他转眼看看周围的男人和女人,分辨说:“我们不造反,打猎,刨山里的木薯!”
“是呀!”周围的男人女人都连忙附和,一些从曾经战乱的地方来的人大肆诉苦,说自己回过家,家里的地都被别人圈掉了。
花流霜觉得自己有些心软,像强行赶走一群在水边觅食的小鸭子一样,有些残忍,但她还是接着往下:“这里有王家猎场,朝廷追究这些猎物的来源,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董老头关键的时候却说了不该说的话:“刘夫人,过几天吧。我把长月的宅子卖掉。然后去联系几个结义的兄弟,带他们走!”
“让他阿爸筹些粮食、布匹来换吧?!把那宅子换给二牛!”花流霜说,“你们再找个荒地,没有这么多事,是吧?!形势这样下去,我们也要回老家。”
刘启闷闷地坐着,突然站起来走掉。
他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占领,虽然已经无利可图,虽然知道这是一种最好的摆脱,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