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花嘴角一抿,划过一丝优雅的曲线,又说:“我只是试探一下你可以为皇帝做些什么。 其实我心里明白,你可以逃走,为什么不逃?!因为有个重要的人在我手里,我给你逃,你都不会逃。”
刘启一愣,心想:这也是。
他立刻说:“孤零零的一个人翻山越岭。我宁愿死也不敢跑。”
樊英花看着刘启的眼睛,目光并不含厉色,但却像深入人心的锥子,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起来全然不像女人笑。
女子讲究笑不露齿。
她不但笑出雪亮的牙齿,而且洪亮威风,抬起头来,白皙的脖颈有一道蚯蚓般的血管时隐时现。
刘启也呵呵怪笑掩饰,却觉得这个女人不当自己是怕山高路远不敢走,倒像是知己。
“不止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对不对?你也在想着她,对吗?”樊英花如花一般微笑,又一次柔和地说,“我有过像你一样的年龄,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爱真的能让人纯洁,高尚,无畏。”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感觉到几分肉麻,便停住不语。
“她不会是找我爱她吧?!”刘启张口结舌,心说,“她?算了吧。万一她哪天一个讨厌。半夜喊人把我掩到雪地里怎么办?”
樊英花看刘启不开窍的样子,一低头,暗嘀咕了一句:“我倒做了老妈妈,给他叨唠这些。”
“什么?”刘启色迷迷的眼神立刻勾住她的下巴,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好吧!我们开门见山!”樊英花忍受不下自己的装模作样,一改口气,说,“除了忠诚于皇帝,你也想得到皇帝的女人,对吗?我帮你得到她。前提是你帮我获取皇帝的信任和倚重,我要兵权,爵位。”
刘启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连忙问:“谁?得到谁?”接着假装糊涂地说:“军犬?在哪,咬人不咬人?”
他的样子太假了。
樊英花得眼睛像一把利剑,直刺他心窝,简明扼要地说:“你的许美人。我,建功立业的机会!”
她又说:“至于皇帝。对我们有害吗?你做你的走狗,我们利用我们的。这是交换。你应该懂的。在谁手里,他都是这个结果,你也应该清醒过来,是不是?你想带他回长月,且不说能不能,回到长月又怎么样?他一副傀儡像。反倒在这里,他还能好过一点儿。”
刘启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李尚长无意和宋、武两族持平,将维持出一种平衡。
这样,起兵后的李,宋都不能单边把持权力,打破平衡的任免非要皇帝支持不可。
在这样的妙关系里,樊英花一回头,想到她这里还有一颗棋子,能够达成协议,等于多了个盟友。
秦汾身边无人,即使他心再恨刘启,无可奈何时也会想到这一颗棋,这可是他的人,他自己的人。
樊英花提前想到这一环,不能不算高明。
刘启却不知道。
他甚至差点要问:我要许美人干什么?那个贼婆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女小姐!”刘启想了一下说,“万一我们以后翻脸怎么办?放掉我,你心里会放心?”
“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许小燕,你的心人在我手。”樊英花冷笑说,“你心里想着皇帝的女人,对吗?除了我帮你,否则,你是得不到她的。”
“那我怎么约束你?”刘启反问。
“这是交换。你的命也捏在我手里,我却选择和你交换。你还想要什么?约束我什么?哦。对了。你怕我利用你,对吗?为了让你安心,我同意让你娶我为妻,只要你不递休书,我一辈子都是你们刘家的人。怎么样?”樊英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