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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无其事,刘启心却在打雷。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表面看来冷艳若桃花,想法却让人半点摸不透。
她难道只想拿到权力,难道不怕——?一个女人,轻易把她自己许配掉,她在乎自己的身体和婚姻吗?不过她也还是占便宜,毕竟我英明神武,高大英俊嘛。刘启游动着眼睛,四下乱看着安慰自己。
樊英花已经不再理他,叫停马车,换车而出。
刚出了马车,她想吐,不由用手在鼻子边扇来拂去,便再不掩饰,随口询问:“这家伙身是什么味?!”
她很快从刘启身的气味解脱出来,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此处山路稍微开阔,两面坡度不大,生有植被,正逢森森迷雾未散之时,绝对是一个理想的埋伏地。樊英花并没有看出什么。她还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仅仅感觉到有点怪,可四处看了一看,却又没看到到底是什么不妥。正是她要登后面的车再走的时候,几只锐箭先后射身后的马车。
听得车的婢女娇啼一声。
樊英花花容失色,悲喊了一声“蓉儿”,拔剑抢至车前。
这时,刘启所乘的马车也被重弓射透,发出穿开蜡纸一样的声响。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来,看双手无物,只好毫无风度地往车下钻。十余骑在侧后的坡地里飞掠而来,数十名图成彩面的强人也林立斜坡,呼啸而下。
刘启爬出来,看车夫已死,连忙抽出他的刀,刺在前车马股。
马车猛地向前奔驰,他则回跑到樊英花身边。
樊英花痛失爱婢,但也知不可停留,两人相互看了几眼,暂时放下恩仇,决定携手共度。后车的车夫尚没遇险,他一见刘启放走了前车,立刻一策马缰,大叫一声:“小姐快!”
敌人伏击区本靠前,见马车突然不行才分出人手移动过来,先射了后车。
樊英花知道前路必死无疑,不敢登车,但也不去理那个自己送死的车夫。
刘启想卸匹马骑回去,见车已拦不住,殿车追在后面,好等敌骑错车而来,出其不意地从骑丛吊过一马。
如今两车先后驰过,将敌骑空间挤压很密,敌人也只能单骑驰过。
闪电般的骑士划过,不料车后有个人冒出来在腰后一扯,慌忙挥刀,却是来不及了。人落马,刘启沾了马身,下个瞬间在马背了。
他夺马虽快,仍被敌人划过一刀,拉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手一摸,没怎么出血,心大定,眼看前面暂时再不会遇到拦截,便顺马狂行。滚滚的人从前方的坡斜冲下来,但是还有段距离,他再回头,两骑抽马急赶接近,一骑已经在侧后,等到已处在敌人的兵刃击打之下,他突然掀马而起,猛地扬刀劈杀一人。血飚了一脸,却不影响他又跳亡者之马。了这匹马一冲,原先那匹马被他横在路央了,另外几骑追兵被挡住,放缓速度,在路打转,他则乘机飞跃到樊英花面前。
直奔樊英花的十多人刚下斜坡,不愿他横行无忌,救走樊英花,一下冲到跟前,两人大老远在地翻滚,准备砍折马腿。刘启怕他劈了马腿,拉马而起,战马这样又直向樊英花冲去,惊得拦截之人纷纷避让。
骑蹄一扫而过,刘启藏鞍抓刀,拉过樊英花了马背,左右劈杀,趟了出去。
众贼殿后追了一阵,无功折回,他才醒悟到自己当时该犹豫片刻,想一想该不该拉樊英花一起走。
但是再想也来不及了,樊英花一手揽在他腰,紧紧扣住,另外一只手里握把长剑,剑还在滴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樊英花的脸贴在他背。
逃命回村,村里的人丁也做出了反应。樊英花心里警惕,不许他们追击,只在村口要处设以障碍,把守好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