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霜伸手制止,回话说:“去吧。”
余山汉应了话,大步走出去。
章蓝采和风月都不敢相信地向花流霜看去。
花流霜冷笑道:“刘启装疯是为了骗他阿爸。不去岂不露馅?再说,刘启连个随从都没有。出去不安全。杀光他们。就不会有人再敢侵犯刘启啊。”
风月苦恼地说:“可主公?”他用眼睛看看章蓝采。有些不说的话全藏到里面。
花流霜摆了摆手,说:“近来有人挑拨他阿爸和章岭之间的关系,你怕造成他们之间的裂缝。对吧?”她淡淡地问章蓝采:“会吗?”章蓝采连忙说:“不会。”花流霜又说:“你今晚回你阿哥家吧。顺便把刘启带上。要是刘启他阿爸问我,我就说你阿哥那儿有关内来的名医,可以为孩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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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红着眼睛的骑士们走后。
刘启家又驰出一车两骑。它们晃晃悠悠走了个大圈。花流霜才拍拍刘启,笑道:“刘启。别再装啦。”刘启正“哇啦啦”地不知所云,感觉到阿妈很自信地晃动自己,连忙从阿妈怀里挣出来,说:“一定不能让阿爸知道。”花流霜笑道:“你不相信阿妈,还能相信谁?装疯装一辈子吗?”刘启慢吞吞地说:“人家都说夫唱妇随。小心点总不会错。”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阿妈要护崽子。他离开阿妈的怀抱,拔拔后帘,问:“阿妈。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花流霜并没有说出风月的推断,笑道:“你那点鬼心眼能瞒得过谁?”她又叮咛说:“记着,去你章维舅舅家,不能当着他的面装疯卖傻。你要说是你杀了别人,装疯是为了能斩草除根。记住了?你要是这么说了。瓦里格就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刘启还不知道已经有人为自己复仇去了,讶然问阿妈:“杀光他们?”
花流霜沉沉地说:“成大事的人得有让人感恩戴德的一面,也得有让人痛哭流涕的一面。”她逼迫说:“你要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真相告诉你阿爸。让他还把你投到大牢里吃牢饭。”刘启苦恼地说:“可我不想杀光他们。也不想做瓦里格。”
花流霜立刻一巴掌拍下去,打出“唧”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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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章维的家近在咫尺,碰到了章维的卫队。花流霜便扔下了飞鸟和章蓝采,回车离开。就在他们走了不久。章维见着了章蓝采和刘启。刘启不吭不响地听章蓝采向章维说话,百无聊赖。却是这时,隔着一堵墙,隔壁院子里响起章妙妙大声背书的声音。刘启从不知道在学堂里一问三不知的章妙妙,回到家竟这么刻苦地学习,竟也心痒痒地想背书。
他想:章妙妙不会是装给他阿爸听的吧。
章维也听到了章妙妙的背书的声音,问刘启说:“你在家也这样背书吗?”他烦得要命,说:“这孩子这么用功干什么?每天晚上都吵得人睡不着。”
刘启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笑容,心想:哪有这样的阿爸?他说:“我从来也不背书。”
章维大为高兴,爬起来赶上几步,冲院墙喊:“我听你的同窗们说。他们都从来不背书。别背了。来到你阿爸这儿。看看谁来找你玩啦。”
章妙妙却不答理。只是把她的嗓门提高一倍有余。
章维只好怏怏而回。他看刘启伸长脖子,笑道:“刘启。你知道她背的是什么文章吗?”
飞鸟知道章妙妙背的是《苏秦以连横说雍》,把名报给他,好心地说:“这是《国策》里的文章。知道内容就行啦,不用背的。”
章维连连点头,吆喝说:“知道内容就行啦。你背成博士。阿爸不是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