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因为她是梦蛟的遗孀吧。”
笨笨连忙站起来,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你上次对我那样放肆,我本来已准备饶恕你,可现在再也不行了。今天要不是我正感十分苦闷,我本来是决不会让你踏上这走廊来的。而且——”
“请坐下来,消消气吧,“他的口气有点变了。他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臂,把她拖回椅子上。“你为什么苦闷呢?”
“唔,我今天收到一封从爱神之吻来的信,南方佬离我家很近了,我的小妹妹又得了伤寒,所以——所以——即使我现在能够如愿地回去,妈妈也不会同意的,因为怕我也传上呢!”
“嗯,不过你也别因此就哭呀,“他说,口气更温和了些。
“你如今在风云谷,即使南方佬来了,也比在爱神之吻要安全些。
南方佬不会伤害你的,但伤寒病却会。”
“你怎么能说这种圣仆的话呢?南方佬不会伤害我?”
“我亲爱的姑娘,南方佬不是魔鬼嘛。他们并不如你所想像的,头上没有长角,脚上没有长蹄子。他们和北方人一样漂亮——当然嘛,礼貌上要差一点,口音也很难听。”
“哼,南方佬会——”
“会**你?我想不会。虽然他们很可能有这种念头。”
“要是你再说这种粗话,我就要进屋了,“她厉声喝道,同时庆幸周围的阴影把她那羞红的脸遮住了。
“老实说吧,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
“呐,当然不是!”
“可实际是这样嘛!不要因为我猜透了你的心思就生气呀。那都是我们这些娇生惯养和正经的北方夫人们的想法呢。
她们老担心这件事。
我可以打赌,甚至像甜心儿夫人这样有钱的寡妇——”
笨笨强忍着没有出声,想起这些日子凡是两个以上夫人在一起的地方,她们无不偷偷谈论这样的事,不过一般都发生在通灵圣域或圣魂,或者在净灵沼泽,而不是离家乡很近的地方。
南方佬**妇女,用屠魔刀捅儿童的肚子,焚烧里面还有老人的住宅。
人人都知道这些都确有其事,他们只不过没有在街角上大声嚷嚷罢了。如果周博还有点礼貌的话,他应该明白这是真的,也用不着谈论。
何况这也不是开玩笑的事了她听得见他在吃吃地暗笑。他有时很讨厌。实际上他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讨厌的。
这太可怕了。
一个男人居然懂得并且谈论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会叫一个姑娘觉得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似的。
而且也没有哪个男人会从正经妇女那里了解这种事情。笨笨因为他看透了她的心思而十分生气。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男人无法了解的一个秘密,可是她知道,周博却把她看得像玻璃一样透明。
“我倒要问问你,谈到这种事情,“他继续说,“你们身边有没有人保卫或监护呢?是令人钦佩的甜心儿夫人,还是浣熊儿夫人?仿佛知道我到这里来是不怀好意似的。她们一直盯着我。”
“浣熊儿夫人晚上常过来看看,“笨笨答道,很高兴能换个话题了。“不过,她今天晚上不能来。她儿子小牛蛙回家了。”
“真是好运气,”他轻松地说,“碰上你一个人在家里。“
他声音里有一点东西使她感到愉快,心跳得快起来,同时也感到自己的脸发热了。
她听见了她曾多次从男人声音中听到过的那种预示要表白爱情的口气。唔,真有趣!现在!只要他说出他爱她三个字,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