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折磨和报复他一下,把过去三年他对她的讽刺挖苦统统还给他。
她要引诱他来一次苦苦追求,最好把他眼见她打梦蛟耳光那一天她所受到的羞辱也洗刷掉。
然后她要温柔地告诉他她只能像个妹妹那样做他的朋友,并且以大获全胜来结束这场较量。
她预想到这一美妙的结局时,不觉神经质地笑起来了。
“别笑呀,“他说,一面拉着她的手,把它翻过来,把自己的嘴唇紧压在手心里。这时有一股电般流的强大热流通过他温暖的亲吻注入到她身上,震颤地爱抚着她的周身。
接着他的嘴唇从她手心慢慢地向手腕上移动,她想他一定感到她脉搏的跳动了,因为她的心已跳得更快,她便试着把手抽回来。
这种不怎么可靠的热烈的感觉曾使他想去抚摸他的头发,但是并不指望他会来吻她的嘴。
她并不爱他——她心慌意乱地对自己说。她爱的是梦蛟。可是,怎样解释她的这种感觉,这种使她激动的双手颤抖和心窝发凉的感觉呢。
他轻轻地笑了。
“我又不会伤害你。不要把手缩回去嘛!”
“伤害我?我可并不怕你,周博,也不怕任何男人!“她大声嚷道,并为自己的声音也像手那样颤抖而恼怒。
“这是一种值得尊敬的情绪,不过还是把声音放低些吧。
假面夫人会听见的。求你放冷静点。“
他的话听起来好像为她的激动而感到高兴。
“笨笨,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这话才比较符合她的心意。
“唔,有时候是这样,“她谨慎地答道。“那是你的所作所为不那么像个毒孢的时候。“他又笑起来,把她的手心贴在他结实的面颊上。
“我想,正因为我是个毒孢,你才爱我呢。你这人很少出门,很少见过真正的毒孢,所以我的这个特点对你最有吸引力。“
他这一手倒是她没有预料到的,这时她想把手抽出来也没有成功。
“那才不是呢!我喜欢好人——喜欢那种你信得过的上等人。”
“你的意思是那些你能经常欺骗的人喽,可是不要紧,这只是说法不同罢了。“他又吻了吻她的手心,这时她的后颈上又感到痒痒地难以忍受。
“不过你就是喜欢我。笨笨你会不会有一天爱上我呢?”
“嘿!“她得意地暗想,”我总算逮住他了!“
于是她装出冷漠的神情答道:“老实说,那是不会的。这就是说——除非把你这德行大大地改变一下。”
“可是我不想改变。因此你就不会爱我了?这倒是我所希望的事。我却并不爱你。因为尽管我非常喜欢你,而且,如果你再一次在自己的爱情中得不到报偿,那才真正可悲了。
亲爱的,你说是这样吗?我可不可以称你—亲爱的—呢,受气包夫人?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我反正要称你—亲爱的—。这没关系,只是还得讲礼貌才好。”
“那么你不爱我了?”
“不,真的。难道你希望我爱你?”
“你别这样痴心妄想吧!”
“你就是在希望嘛。真可惜,把你的希望给毁了!我本来应当爱你,因为你又漂亮,又能干,有许多没用的本事。但是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本事的女人多着呢,她们也同样没什么用呀。
不,我不爱你,不过我非常喜欢你——因为你那种伸缩性很大的良心,因为你那是很少着意掩饰的自私自利,还有你身上精明实用主义本性,这最后一点我想你是从某位不太远的幻魔界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