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悦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又朝书房的门走去。
“想干什么?”他听到了她慌乱的脚步声,冷笑。
楚心悦停住脚步,努力让牙齿不上下打架:“回房……”
该回房的时候不回房,这个时候想回房?他冷笑:“不想进局子,就留下来。”
她倒抽口凉气,终于转过身,走到了沙发边。
他俊挺昂长的裸背上,有刀刺过的血痕。
幸亏,是皮外伤。
虽然血流得不多,但伤口仍是触目惊心。
“立柜里有急救箱,拿出来。”他一字一句地命令。
她就像魂魄出窍一样,恍恍惚惚按着他的指示,把急救箱抱出来。
却仍是受惊过度,抱着急救箱,呆呆不动。
他半天没听到她的动静,冷笑:“我罚了你的小桃,现在你把我捅成这样,也算是消了你的心头气了吧,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开始!”
她这才反应过来,找出止血喷雾和绷带,对准他后背上的伤口,喷了几下止血喷雾。
喷雾剂时,夜宸浑身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牙缝里迸出隐忍的粗喘,抓紧沙发扶手,咬牙:“你故意的吗。”
楚心悦第一次看见他抱怨着却又不得不忍受的样子,手一滞。
这几年,他对着自己,一向保持距离。
就算偶尔回来,跟自己碰面,也像是一樽毫无感情的希腊雕塑。
原来,这男人也是会疼,会抱怨的吗。
她知道这种场合或许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不合时宜地勾起了唇。
“在干什么,快点啊。”他疼得冷汗直冒,感觉她停下来了,不耐烦地扬起声音催促。
她在他喷好的伤口上,贴了一快纱布。
刚做完,只觉肩上多了一条小臂。
夜宸长臂饶过她的颈子,抱住她的肩,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你干什么?”楚心悦一讶。
“帮我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他低沉着声音。
他的上衣,估计已经成了血衣了。
她看了一眼他的外衣,下摆处染上了血渍,不禁吞吞唾,帮他举起双臂,将他的上衣一件件脱了下来。
昏暗灯光中,他半裸着上躯,令她呼吸微顿。
他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纤弱病态美。
几年的时光,让他的身型朗健而颀长,已然是一具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成年男性身体。
原先因为残疾而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因为长年的锻炼,转变为浅浅的巧克力色。
腹部肌肉群,均匀紧绷,仿若拉紧了即将射出的箭,彰显着力量。
沿着腹肌往下的修长挺拔大腿中间,因为只穿着一件薄睡裤,内藏的昂然让人多看一眼便脸红心跳。
可是一想到这样近乎完美的身体,曾跟那个蓝语柔在床上做一些恶心事,她就再也看不下去。
一蹙眉,不自禁将头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