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制止袁常的是一个小孩子,看他的年龄不超过十岁。当然,无论在任何时代,都不乏天才少年的存在,故此,对方虽然是个小孩子,袁常也没有任何的小觑,只是双目紧紧的盯着对方,等待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幽州牧,小子卢毓,如今的卢家家主便是家父。”
说话之人却是在卢家消失多日的卢毓,话说卢毓不是前往北京城向袁常报道了,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处呢?
原来,思考明白的卢毓在准备动身前往北京城的时候,突然想到,若是袁常真准备对范阳卢氏下手,真的只会派遣一千兵马?即便是真的只派遣一千兵马,又岂会如此轻易的被卢家探子给查探到?因此,卢毓顿时就明白,被卢家探子给查探到的这一千兵马只不过是摆在明处的兵力,暗处定然还会有更多的兵马。虽然卢毓看不过眼几个叔伯和两个叔祖的行为,但是,卢家的私兵和佃户他们却是无辜的。而且,大多数卢家的私兵忠诚的对象是卢植,而不是卢礼和卢义二人。毕竟以二人的才能和名气,又岂会让如此多的私兵忠诚对待?故此,为了这些忠心的卢家私兵,卢毓便让护卫护送两个嫂嫂和侄子、侄女先行前往北京城,他则在此处等着袁常的兵马动手。原本,卢毓还担心领头之人是袁常的麾下,沟通比较困难,如今却是袁常亲至,卢毓便放心多了。当然,袁常亲自到来,可见袁常对解决卢氏家族的问题是持着极其看重的态度。
“哦,你便是卢中郎之子?”袁常略显好奇的看着卢毓,范阳卢氏自卢植之后,子孙皆有才名,且都在曹魏、晋朝担任高官,显然能力都是不俗。如今,卢毓出现在自己眼前,却是不知是何原因。不过,有一点袁常却是知道,那就是卢毓和卢斌、卢江他们不是一路的,否则,卢毓刚才就应该是从卢斌、卢江他们的队伍中出现,而不是从人群中走出来。
“卢毓你出言制止本州牧行动,却是何故?若是不能给本州牧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州牧也不会因为你是卢中郎之子就轻易饶过于你。”
卢毓年纪虽小,礼仪却是极为周全,恭敬的对袁常行了一礼,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袁常,说道:“启禀幽州牧,对于幽州境内的改革变法,家父早有决定。奈何家父长年不在家族之中,家族大权由小子的几位叔伯、叔祖把控,故此,才会做出反抗官府的决定。如今,小子将家父的书信交由幽州牧,表明我卢家的态度,还望幽州牧能够免去一场兵戈。”
袁常接过卢毓递来的书信,展开仔细浏览了一番。如卢毓所说,卢植是秉着支持袁常改革变法的态度,并且嘱咐卢家全力支持袁常的变法,配合官府的行动。并且,卢植在信中还大力称赞了袁常改革变法的好处,是利国利民,只恨卢植早生了几年,否则,定然要与袁常结交一番。
看完卢植的书信,袁常心中一阵感慨。
卢植不愧是海内极具名望的大儒,忠心于朝廷的大臣,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从他支持袁常的改革变法,以及卢植过往一心扑在朝廷政事,并没有因为家族而忘记了国家大义,卢植这样的人,却是一个真正忠诚的人,不会把家族的利益放在国家利益上面。袁常也觉得可惜,卢植如今已年迈,并且也没有多少时日。
“卢中郎忠心为国,胸怀天下,本州牧心中亦是极为佩服。”袁常长叹一声称赞到,言语中充满了惋惜之情。“故此,对于生出卢中郎这般俊杰的卢家,若是可以的话,本州牧也不愿意动手。但是,卢毓你也看到了,现在并非是本州牧非要动手,而是你们卢家的护卫,公然反抗官府,你让本州牧又如何是好?”
“幽州牧,还请给小子一点时间劝说家族护卫,若是事不可为,小子也就不会妨碍幽州牧继续动手。”
卢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