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似乎是想告诉她什么。
窗外又一个车灯晃过,一眨眼,车里除了自己跟贺总,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终于开到了玫瑰小区,聂芩玦谢绝了贺总欲直接将车开到她家楼下的举动,就在小区外道别了对方。
聂芩玦一路疾行地冲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合上,她便浑身无力地倚靠在角落,脑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只觉浑身发冷。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耳边只能隐约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电梯楼层的数字鲜红地跳跃着,从十七楼变成了十八楼,聂芩玦站直身,走到电梯门前,谁知等了半天,门却久久不开。
“坏了吗?”
聂芩玦疑惑地去按开门按钮,按了半天也没反应,便转而要去按紧急呼叫,却见电梯按钮的缝隙里忽然渗出鲜红的血液。
聂芩玦猛的瞪大眼睛倒退数步,脸侧似乎擦过什么东西,她转眼一看猛然心惊——那竟是一缕头发!
心脏剧烈地跳动,她咬紧牙关勾着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完全不敢抬头。空荡荡的电梯里回响着她沉重的呼吸声,鼻尖充实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聂芩玦知道那是什么的气味,那味道太过浓烈,以至于她恍惚间还以为那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她低头看向自身,身上的衣服干净如初,什么都没有,脑子却出现一阵晕眩,她紧闭了下眼睛,压抑着胸膛里翻滚的恶心,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那头发却越来越长,在她眼前垂直滑落,覆盖了她一头一脸,一颗头颅悄无声息的凑到聂芩玦耳边,仿若耳语般轻声呼吸。
聂芩玦浑身如坠冰窖,她颤抖着抬起双手,慢慢的,慢慢的伸向眼前那缕长发——
猛然拽住了它。
聂芩玦冷厉的眼眸透出一股狠劲,她死命地咬着牙压抑住不断颤抖的身躯,发狠地将手中抓住的东西狠狠地朝电梯门掷去,那东西发出一声刺耳尖叫,聂芩玦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上去,只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那本就扭曲断裂的头颅被她一脚踢得只余面上那层皮肤相连,摇摇晃晃的搭在肩膀上。
张晓玲年轻漂亮的脸此刻已经破碎不堪,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聂芩玦,苍白的脸上满是怨毒。
聂芩玦迎着那双充满怨恨的目光冲上前去,手脚并用地疯狂拿包砸她,精神却早已崩溃地尖叫着:“滚!给我滚!”
张晓玲仰着脸,张开血红的嘴,发出一声尖啸。
“叮——”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开启,那声尖啸也如潮水般退去。
万祟双手插兜站在电梯门口,一脸平静地道:“聂小姐,好巧。”
聂芩玦惊慌失措地抬起头,这时电梯里早已不见蔓延的血液,连张晓玲也消失了踪迹,只有她一个人面无血色地披头散发站在电梯中,身体还维持着之前那般疯狂的姿态,此刻却突兀地好笑。
她突然见到活人,只觉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万祟眼看着她软倒在地上,也不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云淡风轻地问:“聂小姐,你没事吧?”
聂芩玦坐在地上缓了缓,等待身体逐渐回暖,她才动了动手指,扶着墙站起来。
“我没事。”她说。
她提着包也不看他,拖着虚脱的身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鼻尖嗅到对方身上的那股冷香,瞬间便冲淡了那股仿佛久久不散的血腥味,令她稍微清醒不少。尽管如此,聂芩玦仍旧脚步不停地走过了他,电梯门也正好要关上,她以为对方会就这样走进电梯,没想到他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聂芩玦转头看去,就见那个男人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