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东方持国天王驾到,未及远迎,阻碍道路,还望天王宽恕,饶了我等之罪。”玉娘自作主张的上前娇笑说道。
鲛女婀娜多姿,妩媚多情,顾盼之间,勾人的很。玉娘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对自己的美色无动于衷,除非是个瞎子。
瞎子倒是没有,不解风情的倒是大有人在。美人固然是美人,奈何孔庆忌是个鲁大汉,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不懂欣赏。
“轮得到你说话?”孔庆忌厌恶的说,“没规没矩,鲁武仲,掌嘴!”
玉娘花颜失色,一只手虚挡着漂亮的脸蛋儿,不知所措,颜色更加美了三分。
可惜碰到辣手摧花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鲁武仲。
鲁武仲到了她身前,扬起手掌,管她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他只懂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老老实实使劲赏了玉娘两个耳光。
玉娘脸上留下通红紫涨的两个大巴掌印,俏脸肿起,眼中含泪,低着头委屈,再不敢插嘴。
岱家一帮亲卫面面相觑,都低头做缩头乌龟状,什么主辱臣死,忠义当先,都没命重要。
自家夫人众目睽睽之下被掌嘴,岱卿侯脸上挂不住,依仗在天庭有些人脉,虚张声势,拉虎皮扯大旗,想必能给几分薄面。
“请天王息怒。”
岱卿侯铿锵有力的说,“不瞒持国天王,小人与北极天紫薇大帝是旧相识,也曾在北极天与前任四大天王饮酒,颇有交情。拙荆无礼,自当受罚。但希望持国天王念在紫薇大帝面上,宽恕我等先前过错。持国天王的厚德,小人将没齿不忘。”
“哦?”孔庆忌有些意外的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些关系。”
“既然是紫薇大帝的老相识,此事好说好说。”孔庆忌忽然变得很好说话,“方才是我越俎代庖,实在不该。不过尊夫人也该好好管教。”
说罢,似笑非笑的盯着岱卿侯看。
岱卿侯神情一缓,松了口气,“敢问天王去往何处,若是用船,小人飞舟可借天王一用。”
“不必。”
孔庆忌温和的说,“行道路迟迟,不免心中忧。近乡情更怯,无颜见白头。”
怪不得心中不痛快,原来是思乡情切,岱卿侯心中想。
“持国天王是要回乡省亲?”
鲁武仲踏前一步,按住腰间长刀,高声大喝,“呔!咱家天王私事岂容你打听!”
孔庆忌摆摆手,随和的说,“自在天庭当差,身不由己,凡一百一十六年。本以为三年五载便能得空归乡,却不料一过几十年,再转眼到百十年。双亲已老,故园荒芜,许久不曾回家看望,实在惭愧。”
“持国天王孝心可嘉,感人至深,对令尊的情感让人肃然起敬。”岱卿侯半是感慨半是恭维说道,“令尊实在有子如此,可谓三生有幸了。”
“我父亲膝下一双儿女,做兄长的天庭当差,妹妹又早早嫁人,双亲在家中无人侍奉,思念得紧啊。”孔庆忌说。
岱卿侯展颜一笑,以为是拉家常,套关系,惧怕紫薇大帝这面大旗,遂不以为意。
孔庆忌却不是随口一说,正色又道,“为人父为人子都大不易。为父亲,既要望子成龙,盼女儿嫁个如意郎君,美满幸福,又怕山高路远迢迢万里,子欲养而亲不待,膝下无人侍奉,落得冷清孤寂。做儿子的也为难,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站太高风头大遭忌,站太低,泯然众人,又会受人耻笑,使父亲蒙羞。不过吃亏总要好过一死,活着就有出路,死了就百事成空。”
“所以啊,父亲常对我说,做人莫要张扬,他狂人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