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到晋王府,再转程来开封府这一路风雪过来,让他俩受了不少的风雪。稍矮的内侍叫做胡狗,他朝同伴郭坏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两人都从身上某处掏出一张小纸。赵光义接过来看,一张上面画了个长颈瓶,另一张上面画的是个马鞍。
“瓶子,马鞍,瓶子,马鞍。”赵光义双手一击,嘴中嘀咕道:“是平安的意思啊,这狗杀才果然精明。”看来这王继恩还是挺上心的,这俩小内侍是他的心腹之人。想到这里,赵光义灵机一动,作下安排。
原来他要这两两名侍分向驿北镇与西山镇驻军营内假传皇帝诣意,令两军都指挥使进宫见驾,由晋王府亲军于半路截杀,夺取信符后,另派人接过军权。可是谁人去合适呢?
“晋王四弟魏郡王廷美与晋王交厚,可着其节制驿北镇,令军士不可轻动。”军都指挥使潘美久在军中,对各方势力了如指掌,“驿北镇禁军都指挥使不在,副指挥使见了魏郡王前去,定不会生事。”
“那如果魏郡王意欲靖难怎么办,不就让他轻易掌控军队了吗?”赵光义问道。
“断无可能,莫说此时魏郡王之威望尚不足成事。就算魏郡王有胆起兵,可是姚副使与众将是否有胆跟从呢?”潘美望着晋王分析道:“就算勉强起兵,将帅互疑,纵然行军到到了正阳门下也是徒然,白白送却性命罢了。”
赵光义望着一脸正义相的潘美,心中想:潘美啊潘美,你人长得俊美可是心里太阴毒了,你的意思孤心中已明白。如果廷美敢于起兵便是他兵败之际,命丧黄泉之时,怪不得为兄了。
“好。”赵光义经手击了一下文案之面,继续问道:“谁可往西山镇驻军营一趟?”
“非我莫属了。”晋王话音未了,潘美朗声接住,他走上前说:“请晋王赐令箭。”
“潘枢密,军中无戏言,你可能制住二万西山镇驻军?”赵光义竟然呼潘美为潘枢密,听得在场各将佐心头热血沸腾,晋王许下富贵了。
“晋王,潘某不才,愿当众立下军令状,定能说服程副使节制约好众军,以待晋王之令。”潘美心中狂跳,寻思着富贵险中求,这枢密使的高官之位唾手可得。如果晋王伏兵斩了西山镇驻军正使,对与他不和的程副使来说,不也是天上掉下来的富贵吗?他没理由放着升官发财的机会不选,而选择引颈就戮。
“好。”赵光义将诸事分别布置完毕,率众将从人浩浩荡荡朝王城万岁殿而来。
且说宋皇后于宫中接到皇帝跟前内侍来报,称皇帝在万岁殿中身体不适,她率身边数宫女匆匆来到万岁殿中。宋后进入殿后里间,只见皇帝躺仰面躺在卧榻之上,似乎已失去了生机。宋后顾不得见礼,连忙扑到榻前,连呼数声陛下,却没有一丝反应。
宋皇后将手捉住皇帝的一只臂膀摇着说:“陛下,请不要吓臣妾啊。”却感觉摇着的是一支僵硬的树枝。宋后心中狂跳,制不住地乱想,她抖抖擞擞地将手指伸到皇帝的鼻下,没有感觉到一丝气息。宋后心中一顿,口中哑然,竟呆坐于地,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随从宫女的拉扯与哭叫将宋后从麻木失魂之中惊觉,她唉了一声,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泪水从眼角不断地涌出。宋后站了起来,叫道:“继恩在哪里?”
王继恩从帐幕外应声而出。宋后端视着王继恩半晌,本欲问他皇帝去逝的原因与经过,但转头又想,事已至此,还是先做后事安排。
“继恩听诣,速传皇二子赵德芳来宫。”
“速传太师宋景来宫。”宋景为宋后之父。
“速传玄武军都指挥宋宪来宫。”宋宪为宋后之兄。
“速传丞相与太师来宫。”
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