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眼妩媚,身材娇弱,悄然而立,颇有些随风可化的意境。但她的表情可不如桔生那般友善,一抹红晕和冷冷的脸色不太相符。
“说正事。”瞿芙蓉对胡不为的态度和当初钟辞升的态度有一拼,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你是桔子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但你是我的病人,不是桔子的病人,所以从今天起,你听我的。”
“他是我的大叔,不是朋友,我可没有在衙门里混的狐朋狗友。”桔生看着瞿芙蓉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我欠他一个东西,你帮我还给他吧,好妹妹。”
“看他的运气,也看我的运气。”当瞿芙蓉望向桔生的时候,脸庞便油然浮现一丝微笑,这样与那抹红晕才相称。“锥心术的可怕你是知道的,他知道吗?”
“你能答应我就好,真是我的好姐妹,”桔生飞快转身搂住瞿芙蓉,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先说说我们怎么住?以后要打扰你一阵子了。”
瞿芙蓉没有躲桔生的亲吻,只是脸上的红晕更娇艳了几分。“我们一起睡卧室,他睡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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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锥心术?”胡不为在自己的副脑里没有搜索到关于锥心术的信息,暗中抱怨廷尉使司定制的副脑档次不高,对自己的常识库也顺便鄙视了一下。
瞿芙蓉和桔生紧挨在一起坐在胡不为对面,“汉医中一种很古老的技艺,是技艺,不是医术。”
“有区别吗?”
“区别在于医术需要一个结果,而技艺只要过程。”瞿芙蓉把冷面改为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因为结果无法期待。”
“好了,芙蓉,别吓唬我大叔了,他很胆小的,”桔生做出开玩笑的样子,但明显有些忧心忡忡。
“这是我家传的一种技法,用一根银锥直接点刺心脏,通过刺激不同的心位,调理心脉的运行。”瞿芙蓉缓了一口气,有些自负地看了胡不为一眼,又很快把目光游离到一边的桔生身上。
“针灸之术而已,这很可怕吗?”胡不为对于针灸之术并非一无所知。
“但你知道心脏是在不断跳动的,”瞿芙蓉冷冷地说。
“哦,”胡不为一凜。“不过这对我的心痛有效吗?”
“有效的可能性很大,”回答得不是瞿芙蓉,却是一边的桔生。“芙蓉的家传医术很厉害,你可以放心。而且,对于‘花径通幽’,锥心术是对付心脉损伤的绝艺。”
“如果真是‘花径通幽’。”胡不为面临的选择是或者设法回到廷尉使司,在体制内求医,或者把命交付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用一种自己从未耳闻,连副脑都检索不到的“绝艺”。前一个选择符合胡不为的身份和一向的生存习惯,体制内本就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但目前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很可能在那里,后一个选择有些鲁莽,不论是桔生的善意还是瞿芙蓉的医术都缺乏被信任的时间基础,说是时间紧迫,别无选择也很牵强。
唯一的理由是直觉,而直觉不是胡不为的强项。
“施锥心之术是个很费力的事情,如果不是桔子求我。。。”瞿芙蓉的语气有些不善。
“好吧。”胡不为服从了直觉。
“一天一次,连续七天。”瞿芙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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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浅灰色光秃秃的墙壁,胡不为知道瞿府用得是外视,比电视更具有现场感,但比需要借助副脑实现的内视还是有所不如,内视在人类的脑海中直接产生虚幻的视觉和声觉感受,逼真得让人无法区分。
“这里也可以收内视,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