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得了邺城,缴获袁尚各种粮草辎重无数。其中最为军中士卒眼馋的,则是从袁尚手中得来的战马,以及骑兵铠甲和马铠。从幽州冀州到兖州徐州,再到扬州北部,都是一马平川,在这一带骑兵优势太大了。尽管战争从来不是单一的兵种的天下,但不可否认,要想在野外克制重骑兵的冲锋是非常困难的。收缴了无数战利品的曹操,把所有的骑兵装备都给了族弟曹纯,编制了五千重骑兵,重骑兵马匹强壮,铠甲份量极重,五千重骑兵猛冲时,附近几里之内皆是隆隆作响,如猛虎出山猎豹咆哮,由此也被曹操曹军称为虎豹骑兵。
同样的士兵,同样的马匹,同样的铠甲,同样的土地,同样的城池,同样的百姓,在不同的领袖手下,焕发出的威力,判若云泥。就如同经过了漫漫长夜,日暮迟迟变成了朝气蓬勃,冀州大地,乌云吹散,方显峥嵘。
建安十年正月,除夕刚过,曹操便遣曹仁及曹纯,率领两万凉席军和五千虎豹骑兵犯南皮,意图解决掉驻守于南皮的袁谭。
袁谭带兵多年,此番兵败从平原撤至南皮,亦深知败局已定,只是天下之大,哪里是存身之所?和弟弟袁熙袁尚已经撕破脸,曹操如今已经容不下自己,如今只有突围出去,隐姓埋名逃往荆州新野去投刘备。
袁谭心中计较妥当,找来心腹谋士许攸、郭图,商议乔装突围的事。
“子远,公则,如今我等走投无路,我心乱如麻已是六神无主,欲弃南皮而投奔荆州,如此可好?”,袁谭戚戚然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主公此计可行,不如我们立刻便走?”,许攸道。
“不可。”,郭图沉声道,“南皮到新野何止千里,山高路远,恐未至平原,即为曹操所害,不如主公随子远南投荆州,留下衣物,图寻一人杀了,将其颜面用刀剁烂,伪装成主公,如此则主公南投荆州,可保无虞。”
“这…”,袁谭心下大喜,只是尚且顾念颜面:“然则如此一来公则危矣。”
“主公过虑了,我虽落入曹操之手,却未必会死,主公且早去,迟了恐生变故。”
当下袁谭脱了衣衫,换上百姓的旧衣,带上许攸便走。郭图叹了口气,让手下寻了一个身材与袁谭相仿的乡民,带至府内,一刀放翻,换上袁谭的衣服,又用匕首把脸捅了稀烂,随后把尸首放在府内,吩咐人严加守护,自己则是率亲信将士登上了城门。
“城外的人听着,我郭图辅佐袁谭将军多年,如今袁将军被城内暴民所害,郭图孤掌难鸣,愿意归顺朝廷,只希望朝廷善待百姓和袁氏族人,否则郭图宁死不降!”郭图在城门上高呼道。
不多时,只见曹操顶盔掼甲,来到城门之前。
“公则,汝可打开城门,交出袁谭尸首。百姓及袁氏族人,吾必善待之。”,曹操朗声道。
不多时,城门大开,曹操派步卒接管城门,随后大军鱼贯而入。
行至袁谭府内,曹操见了地上尸首,看了看旁边立着的郭图,哈哈大笑道:“公则啊公则,此等雕虫小技,安敢拿出来献丑?”
“曹司空何出此言?…”,郭图惊道。
没等郭图说完,曹操便打断了他,对许褚道:“仲康,唤许子远进来。”
不消片刻,只见许攸提着一个沾血的包袱,满脸堆笑走了进来。
“孟德,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许攸说罢,打开包袱,只见袁谭的头颅就在其中,披头散发令人不忍直视。
“许子远,你!”,郭图目眦欲裂,当即扑上去,掐住了许攸的脖子。许攸则是慌乱地向曹操求救。
曹操吩咐许褚上前料理,只见许褚蹭愣愣拔出大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