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双亲离家出走的人,品行能高尚到哪里去?
抱剑青年脸色越发凝重,“但你依然得死。”
你李汝鱼在变强,可我也一样,前些日子,当李汝鱼和岳单一战之后不久,自己莫名其妙的又一次透彻了诸多剑道真理,修为再一次拔高。
虽然不能入阿牧那般一剑破百甲,但杀李汝鱼应该绰绰有余。
夜长梦多。
抱剑青年不敢丝毫大意,也没有任何轻视李汝鱼的心思,必须尽快杀掉这个少年,然后配合隋天宝活捉阿牧,如此,才能完成王相公交代的事情。
在王相公眼里,范夫子这个即将成为新朝堂户部尚书的异人,更甚于隋天宝。
抱剑青年出剑。
东一剑,西一剑,毫无章法,剑光中生凄厉声,漫空错乱交响,四周有诸多剑意涤荡,一畔的杏月湖水翻滚涌卷,漫天银杏黄叶翻飞。
萧杀之气如实质。
下一刻,抱剑青年的身影虚渺,漫空剑意里出现了九道身影,仿似一分为九。
当精气神攀登至巅峰时,所有虚渺身影迸散,狂风怒号声中,九道剑意归一,重归一身,倏然间直直的一剑刺出。
这一剑于低空炸裂,抱剑青年浑身耀剑光,竟如一轮低垂烈日,绽放出无尽剑光。
烈日融秋霜。
光芒所向之处,皆是剑。
虽只一剑,却似有九九八十一剑,又似有万千剑。
抱剑青年浑身皆是剑。
他是一柄剑,更是一轮从天穹照射人间的烈日。
在建康时,抱剑青年曾以此剑试图诛杀钟铉,那时候的他刺出这一剑时,只是如一轮明月照大江,而此刻却是一轮炽目烈日。
不可同日而语。
抱剑青年这一剑,亦是巅峰一剑。
但是……
李汝鱼还没来得及拔剑迎击,忽有一道寒光从空中炸裂落下。
一位黑衣老僧从天而降。
只一剑。
如烟花绽放的剑光里,一道长剑似惊雷又似一道瀑流,闪电一般直刺那轮烈日。
这一剑很快,也很突然。
没人知道,这黑衣老僧什么时候出现的。
仿佛他一直在空中等着这轮烈日出现,仿佛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浇灭这轮烈日。
如剑瀑流轰落在烈日之上。
剑光凛冽狂暴如秋风卷落叶,无尽的剑气四处溅射。
尘埃落定。
抱剑青年单手执剑落寞的站在那里,临湖的栅栏早已被剑气切荡成碎片,一位黑衣老僧默默的站在湖畔,眼神怜悯。
忽然扭头看向李汝鱼,“告辞。”
头也不回大步走入远处杏林里,来的快去的快。
李汝鱼莫名其妙。
这个老僧是谁,为何要帮助自己出手对付抱剑青年,莫名其妙的紧,而且就一剑,打完就走,根本说不通啊。
正思忖间,却见抱剑青年额间倏然沁出一缕鲜血,旋即如注,鲜血滚滚瞬间满身血污,这位抱剑青年临死前只说了两个字:无耻。
如果不是偷袭刺杀,那老僧怎么可能杀得了自己!
自己终究是人。
李汝鱼看着抱剑青年的尸首沉默不语,不远处,阿牧已经和隋天宝杀得兴起,将那座精舍拆了个稀烂,越打越远,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盯着范夫子,“现在还有谁来救你?”
范夫子叹了口气,“看来岳单也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