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步步被逼至此已无转圜余地,这一家人是铁了心要将人寻回。
“爵爷放心,此事无论如何下官都会给爵爷一个交代。”
刘县令心里明白必要做的漂亮才行,想到秘而不宣的土豆,天赐良机眼瞧着就此毁于一旦,事到如今至少不能再寒了爵爷的心,
想到此处,刘县令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小儿身上,见他瑟缩又免不了又气又疼。
“申儿,你还不快快将你那三个小厮去向说出来?莫要使大家心焦。”
最后一句语气沉重已是警告,若是再不说此事便难收场了。
刘申本也无甚胆量,此刻被所有人围观,心中更是苦不堪言且无地自容。
“是……儿子……叫他们去碧庄上去了。”
“碧庄?去碧庄作甚?何时去的?怎么去的?”
刘县令的一再逼问终是叫刘申掉着眼泪将前事倒了个干净,面上慌乱悔意交替,却是无人同情为其说项,只恨不得离这蠢材再远一些。
而老林家人此刻瞅着他目光皆不善,苟长文更是将牙咬的咯吱直响。
一路跑到小门那里的三条狗又开始叫了起来,大家往那边瞧去,只见小门已开,小娘子又低头摸了下,老林家人赶紧走过去瞧个究竟,还是一滴干涸的血。
大家围拢过去,瞧着这一家子此刻难看的面色,各个噤若寒蝉。
刘县令只觉头重脚轻,也来不及多想,忍着头痛赶紧派出所有人去追。
不多时,便有许多家丁由刘府出来朝各处急奔而去,之后众多火光于黑夜中汇聚,兵丁、衙役尽出再开城门一条火龙迅速向外游去。
大家回到厅内继续等待,气氛越发凝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大家困顿疲乏的厉害,可老林家人不说散谁也不敢挑头离去,只能忍着疲乏等待消息,心中不只对刘申母子更多了些埋怨,对刘县令同样不满起来,皆怨他治家不严之过。
老林家三口人并苟长文与柳真坐于上首,心中担忧那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怕他真有个好歹,只是此时只能于心中猜疑,不能说出口,更觉压抑。
……
一辆晃晃悠悠的驴车车辕上此刻正坐着两人不停的驱策着老驴,后边车厢里不时有人揭开帘子露出个头不停催促。
“快些!再快些!”
“福安哥,这已是最快了,没法再快了。”
有一个被催的没法只好回道,却换来更多的训斥。
“叫你们快些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难道你们忘了出门前小郎的吩咐?!”
前面的人没法,只好再用力挥鞭驱策,露出的脑袋见了才气呼呼的缩了回去。
福安重新坐好听着外面不断的呼喝声才稍微感到心安,黑暗的车厢内谁也瞧不见此刻其面上不断有恐惧、担忧、狰狞之色来回变换。
不多时驴车速度又慢了下来,这让福安忍无可忍,他刚要伸出头呵斥车辕上二人,旁边躺着的人却在此时醒来发出呻、吟声。
苟长武从昏迷中醒来,头上的疼痛让他刚刚睁眼便感觉头晕目眩,想用手去摸一摸后脑勺疼痛且有些湿乎乎的地方却动不了,用力动了动手才发现双手被绑了起来。
“呜……唔……嘶……这……这是……哪里?”
“哼!”
福安听得冷哼一声,接着诡异的咯咯笑了两声道:“醒了?”
“你……你是谁?”
苟长武使劲回想,只记得去寻茅厕,之后便甚也不知了。
“呵……我是谁?我是与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