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占元,只见他站在院门口双目怒视着邢教习。
拍向鹿鸣脑门的一掌应声止住,邢日松抬头看向刘占元冷冷得道:“某家按宗门律法行事,与你何干?”
“哼!当年你林秀语师妹没有嫁给你而选择了梁幼平师弟,你便怀恨在心,今天终于逮到机会对别人的孩子下毒手了吗?好好,某家今日就看着你这个卑鄙小人如何公报私仇!”
“住口!”刘占元的话似乎深深刺激到了邢日松,只见他阴沉的脸上开始扭曲,面色也变得赤红:“身为杂役偷学宗门修真法诀,任你巧舌如簧也是大罪,某家就算今日把这小贼击毙当场也合乎宗门规矩!”
“我呸!”刘占元往地上吐了唾沫,“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当年向宗门长老们告密污蔑梁幼平师弟的就有你邢日松一个。别以为老天不长眼,坏事做的多了别在下雨天出门,小心一记天雷收了某人!”
这一番话出口,就连邢日松带来的弟子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更别提怒目而视的梁鹿鸣。邢日松的脸上跟开了染坊一样,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突然邢日松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举拳向刘占元劈来。刘占元抬双臂架下他这下劈的一拳,嘴里也没闲着:“怎么,想杀老子灭口吗?聚阳宗上上下下知道你邢日松就是猪狗不如东西的人多得是,你小子杀得完吗?”邢日松听了状若疯癫,出招更是重了。
就在两人准备拉开架势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声爆喝在众人耳边炸响“你们两个都住手!”众人停手向周围看去,奇怪的是身边并没有新来的人。这时从远处聚阳宗前山上,飘飘荡荡下来一人,要不是他偶尔下降脚沾了一下地,众人都以为他是在乘风飞行。好家伙,这人竟然隔着数千米讲话,让人觉得仿佛就在耳边一般,这得多大的能耐!
说时迟那时快,讲话的人眨眼间就来到众人面前。这人宽袍大袖,除了头发黑中带着几缕白色其他就如青年人一般,剑眉星目一副大家风范。刘占元跟邢日松此时都停了手,对着来人施礼口中道:“许教习!”
“亏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认得我许啸月!怎么老朽离开聚阳宗这些年,宗门里变成同门相残的地方了吗?”
刘占元得理不饶人,指着邢日松大骂其卑鄙为人,为一点小事对同门的遗孤下毒手。邢日松显然不善言辞,被人骂了除了干瞪眼捏紧拳头,毫无还击之力。
许啸月哂然一笑:“行了占元你不必多言,事情的始末某家已然知晓。梁幼平那小子确实是被冤枉的,宗门抚恤还来不及怎么可以反给他安上罪名。不过事情已然经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日松你也别在此事上纠结。”顿了顿,许啸月看了一眼梁鹿鸣,笑着对梁鹿鸣说:“小家伙,你就是梁幼平那个猴崽子的儿子吧?”
鹿鸣点了点头,心里怪怪的,“我爹是猴崽子,那我岂不是成了猴孙子了吗?”但心里这么想,礼数不能丢:“梁鹿鸣拜见师爷爷!”
许啸月哈哈一笑,不住点头:“师爷爷叫得好!我做主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聚阳宗弟子了,你可要用心修炼,可别堕了你爹的名声!”鹿鸣心里一暖,点头答应。一旁的刘占元与邢日松见许啸月亲自做主,都不好说什么,但各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言语。
许啸月又勉励了鹿鸣几句,转过身来,对刘占元说话。邢日松才不愿意听刘占元开口,推说自己公务在身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许啸月也不在意,继续对刘占元说:“占元,你的事情我回山后也有耳闻。你替师兄弟仗义执言,错不在你,宗门有愧与你。”刘占元连道不敢,许啸月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掩藏的。宗门这些年一错再错,无人有担当出来为错事负责,致使诸事糜烂到今天这个地步。某家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