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鹿鸣背着两个大包袱来到了新晋弟子所在的山峰前。这座矮山没有起名字,这里算是宗门里的一处禁地,周围有岗哨,导致鹿鸣在聚阳宗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接近这里。
围着山脚有一排排的房子,半山腰也有,远远看去像一个小镇。鹿鸣刚到山前,就有人拦住了他,看样子是这一块禁地的守卫弟子。这几个人听了鹿鸣报上姓名,知道鹿鸣是来入学的,所以就没难为他,连包袱都没有检查就让鹿鸣进去了。
这“小镇”的房子建得整整齐齐的,白墙黑瓦连样式都差不多。偶尔有几个跟鹿鸣差不多大的学子出现在路上,瞥见了鹿鸣也不愿意搭话,行色匆匆也不知去忙啥。鹿鸣好不容易才叫住了一位,但人家见鹿鸣穿着寒酸便一脸的嫌弃,冷冷的问鹿鸣叫住他干什么。梁鹿鸣习惯了这种眼神,也不在意,问对方丁渺住在哪?那人指了前面的一个方向,告诉他丁渺在广场上。
鹿鸣心里奇怪,这人有住广场上的吗?继续向前赶路,拐了个弯来到那人说的广场,说是广场其实就是房子中间留出来的一处空地。场地中央放置了一个大木笼子,走近一瞧里面四仰八叉躺着的一个小胖子不是丁渺又是谁。鹿鸣心中一乐,敲了敲木笼轻声叫道:“胖子,胖子。”笼子里面的丁渺翻了个身,不耐烦得骂了一句:“滚!”鹿鸣从包袱里抓了一把花生,朝里面的丁渺劈头盖脸的扔过去。丁渺更怒了,大骂了一句三字经,坐起来就拍打身上的东西,可定睛一看是花生。小胖子抬起头看外面,是鹿鸣,起初还以为自己睡得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外面这个人常年日晒皮肤黑了点可是细瞧起来眉目清秀,看别人总是伸直脖子表情夸张让人觉得呆头呆脑的不是鹿鸣又是谁?
“鹿鸣?你咋来这里了?”
“唉,我被人推荐也来这当初学弟子了。别人都住房子,你怎么被关在笼子了?”
“别提了,我偷教你功法被人发觉,向座师告了密,被罚关在这里示众都好几天了...”
“哦,那傻子呢?傻子也教了,怎么没跟你关在一起?”
“一提这事我就来气,座师说傻子性格纯良没那么些歪脑筋,一定是受我唆使。他奶奶的,傻子吃的零嘴比我还多,竟然只被罚禁足几天,他这会定然在房里睡大觉呢,老天真是不公!”
鹿鸣看胖子吃瘪,心里一乐忍不住就浮现在脸上了。丁渺恼羞成怒,剥了个花生吃了下去。“你说这世事可真难预料,咱三人做坏事就我一人倒霉,真是应了那句傻人有傻福。”丁渺心里一百个不服,不过转头一想说:“既然你没被处罚,还当了聚阳宗弟子,证明门派没有追究此事那么我也快出去了,你快去报到去,没准我今晚就被放出来了!”
鹿鸣听他这么说于是再从包袱里掏出点吃的给丁渺,然后照着他指的方向去找教习去了。刚到了人家门口,还没等进去就走出来个年轻教习,大概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他问鹿鸣:“你可是新来的弟子梁鹿鸣?”鹿鸣回答是,那人没多余的话只是讲跟我走吧,就带着鹿鸣七拐八拐来到一座房门前。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鹿鸣,只跟他讲这里是他今后住的地方了,然后扭头就走。
“这里的人都什么毛病,多说一句话便口舌生疮吗?”鹿鸣心里想着,再看这房子,样式跟其他的都一样,单独这么一间没院子,大小嘛跟自己原来住的也差不多。门牌上写着“一五三”这应该是房子的序号,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这里面的布置也跟鹿鸣原先的住处一样简单。一张床,一张矮几,一个蒲团还有一个装东西的柜子,然后就啥也没有了。好在这房间似乎有人打扫过,挺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鹿鸣放下了包袱,打开窗户透透气。看来这里就是自己将来三年要住的地方了。
聚阳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