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了。他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自己右半边的脸火辣辣的疼,脖子更是一动不敢动!田不易很想看清这房间的样子,硬挺着痛,耗费了好长时间,竟然直直的坐了起来!
房间里陈设简朴。一张帘床,对面一张方桌紧靠在窗边。放桌上一烛一灯台,一壶一茶碗.再往前便是房门,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字画,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
田不易觉得有些口渴,便站了起来想喝口水。可这床到方桌的几步距离,对田不易来说却像是千山万水一般!田不易好不容易挪到桌前的椅子上,刚刚坐下,便听到门响。本能的一扭头!却忘记了自己的脖子更是重伤之地!一手紧紧抓着方桌,双脚稳稳的踩在地上,而脖子此时却是一动不敢动,疼得田不易咧着嘴,望着推门之人。
推门而进之人正是大竹峰首座郑通。郑通看到田不易竟然坐在方桌前,先是一愣。而后看到田不易这满脸不自然的表情,又笑了笑,缓步来到田不易身前“孩子,感觉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此时郑通满脸的笑意,田不易直流冷汗!还不等田不易来得及反映,郑通随手一抓,便将田不易扔到了床上!田不易此时疼得更是难以言表!豆大的汗滴瞬间便从脸上流了下来!
“孩子,这回舒服了吧?”郑通满面笑容。话毕面色一转“老实呆在床上!不许下来!老三!”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略带儒雅,身着得体,面容秀气的青年人。端着木盆,应声而入“从今往后他的吃喝拉撒就交给你了。”说完郑通转身即要离去。
“师父......”田不易无力的喊出这两个字,郑通见田不易一脸急切,便折了回来。“还有何事?”郑通显得有些不耐烦。“那泪竹,师父可曾见到过?”田不易虽然声音嘶哑虚弱,可“泪竹”二字的咬字极为清楚。
不说泪竹还好,一说这泪竹,郑通就气不打一处来!“泪竹?你还有脸提起这泪竹?是不是忘记你这脸上和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一点修为没有和要与人动手动脚,你以为行走江湖靠胆量就够了么?哼!”见郑通甩袖而去,田不易心中一沉!这泪竹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此时却不知是否被郑通当作废物扔掉呢?
田不易越想越不放心,竟是还要下床!这时,被郑通喊进来的“老三”赶忙按住田不易“师弟,师父让你照顾我,你就别为难我了。”田不易见身边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清瘦文静,却不似郑通那般“粗鲁野蛮”只好忍住了,安静的躺了下去。
“师弟,我是大竹峰一脉郑通首座三大弟子之一侯不静,以后你就是我大竹峰一脉的弟子了。我大竹峰弟子个个尊师重道,你且记住,像今日你这般为难师父是不对的。”侯不静将木盆里的巾布拧干,帮田不易擦着脸上的汗。而田不易却忐忑这自己怀中的竹笛。此时田不易,只想赶紧痊愈!无论为了什么,他不能如此躺在这青云上!
见田不易面色有异,侯不静有些担心“师弟,可有不适之处?若有,你要告知与我。”田不易本想摇摇头,可一动,有事疼得田不易咧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师弟,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伤势,无碍。真雩大师已经来看过你了。你这一昏就是三天,师父也是急坏了。至于你说的泪竹,被真雩大师带走了。真雩大师说这泪竹本属小竹峰,不能让它生在大竹峰上,有违祖师遗训,待他日你身上病痛痊愈,亲自到小竹峰取便是了。这几日,我便与你睡在一起,若有什么需要,你喊一声‘师兄’我便会来。”侯不静看着田不易,脸上带着笑意。田不易并不知道,此时侯不静开心为哪般,只觉得眼前这个大哥哥很是亲近。
而侯不静看着田不易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