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不少。因为来了田不易,他就不是小师弟了,这样小师弟就是田不易了。
“可是,师兄,你睡在哪里?我刚刚看过这个屋子,除了那幅字画下面再无容身之所。”田不易看着侯不静,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
“那副字画下面就可以了,我们修道之人,平时睡觉都是打坐的,我带个蒲团过来就好了。”侯不静对着田不易笑笑。转身端着木盆出了屋子。田不易看着这个离去的文静儒雅的师兄,心中甚是感激。从小到大,除了田一卦,恐怕没人对他这般好了。田不易正想着,只听房门又是一响,田不易看不到是谁,只能远远的喊了句:“师兄。”
而此人走近之后,田不易才发现并不是侯不静,而是一个身着白纱的老妇。小竹峰真雩大师!田不易此时激动的真想马上跳起来问真雩大师要那泪竹!只是这时的田不易却一动不敢动,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向真雩大师问候“前辈,晚辈田不易身体不便不能亲自......”
话未说完,真雩大师便坐在了田不易床边捻起田不易的手来“我本不是刻板顽固之人,不在乎这些礼数。”真雩大师细细的给田不易把着脉,只见真雩大师身后又出现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田不易的心猛跳了几下!这人不是水月又能是谁呢。
“田师弟,那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出手打伤师弟的。后来师父说是因为他们带你御空之时你都在他们腋下......是我误会师弟了,师弟,我来给你赔礼了。”说着,水月声音竟是颤抖了起来。
田不易见水月似要落泪,田不易一用力又是疼得面部扭曲的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水月见田不易这般难受顾不上哭了,赶忙看了看真雩大师。真雩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一会儿,我会用我小竹峰一脉的‘劫气’为你疗伤。你可要忍住疼痛。”真雩大师慢慢放下田不易的手腕。“那就有劳前辈了。”田不易紧攥着拳头,抿着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水月,你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真雩大师看着田不易一脸凝重“孩子,虽说这是治疗之术,但却并非是完整的一技,如若有什么不适,你要说出来。我施术之时,只怕这疼痛有增无减。孩子你可要忍住!”只见真雩大师指尖被一团白色的气焰包裹着。缓缓移向田不易的颈处,田不易的气息也渐渐粗重起来。
就在这时,水月远远的看到了侯不静端着木盆向这间屋子走来。还不等水月开口,侯不静倒是先迎了上来“水月师妹,和时来我大竹峰了?为何驻足于此?何不进屋内小坐?”侯不静面带笑容却不失风雅。
“家师在为田师弟疗伤,特命我在此守候,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家师。”水月静静的看着侯不静冷的像一座冰雕。脸上写满“生人勿近”的字样。而侯不静已经习惯了水月的冰冷。当年水月刚上小竹峰之时就被众人关注,除了倾世容颜,剩下的,就是那容颜上的冰冷了。就连当初通天峰掌门天成子的首席大弟子道玄与她说话,她的面色却也从未变过。想到这,侯不静略显尴尬。
“真雩师姐来我大竹峰了?”就在侯不静不知该与水月说些什么的时候,郑通却出现在了侯不静身后。而郑通身边却是一个身着朴素,头发蓬乱,身形正直,樵夫打扮的老者,蓬乱的头发挡住了他大半面容。
“见过师尊!”侯不静听到郑通这一问,赶忙回身拜会师父。抬起头时看到郑通身边的老者,侯不静一愣。又赶忙向老者施礼“拜见......”侯不静话未说完,老者衣袖一挥“免了。”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侯不静不忘施礼,只是这后半句话却是没能说出口。
水月见是大竹峰首座也赶忙施礼“见过师叔。”水月抬起头来看了看郑通身边的老者却毫无印象,但是礼数上,水月却也不避老者“见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