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会有着隋侯之珠,它不是在南宫一族手中,景臣说,他当年正好借得隋侯之珠才能救我一命,今日又在你手中出现,什么时候,这南宫一族的镇族之宝这般好借了?”
不知为何,夙潇觉得广白听完这话之后,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似是讥讽,眼眸有片刻的黯然,才回答:“那南宫族的少夫人欠我一份人情,今日借来隋侯之珠便权当她还了我这份情。”
“嗯,如此,便多谢了。”
广白不置可否,夙潇睁着眼,躺在榻上,看着广白托着隋侯之珠过来,她问道:“我这胎纹好看吗?”
广白的脚步一怔,僵硬的回答:“嗯。”
“嗯,你过来吧,我闭着眼睛。”
夙潇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睁开眼一看,才发觉广白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见她看过来,广白有些艰难的问道:“你刚才,做什么说那些话?”
夙潇看着他的表情很奇怪,刚要张口问,却见广白轻轻一挥,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张不开口,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只听见广白模糊的说:“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若是再说……”
夙潇最后一丝意识中想到,这广白君的声音怎的如此艰涩。
夙寻站在厅上,在第十二杯茶水下肚之后,看着帝景同景臣,委婉的说出了送客的话。
景臣觑着夙寻越见难看的神色,算了算时辰,才觉得广白同夙潇进去已经颇久。
他想起多年前广白所言,神色间有些忧虑。
夙寻看过来的目光越发冷厉,帝景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一抖,有些苦涩的说:“我知道,夙寻不喜欢我。如今他担忧潇潇妹妹,哥哥,我还是先回去吧,免得站在这儿,他看了碍眼。”
景臣看着帝景,不知是叹息,还是怜悯:“朝儿啊……”
夙潇醒来时,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她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试探着叫了一声:“终古?”
门“吱”地一声打开,夙寻拿着一盏烛台走了进来。
夙潇看去,他的脸上仿若笼着一层金光,她问道:“景臣同广白,他们都走了吗?”
“嗯,都走了。”
“你看我现在什么样?同以前一样吗?”
“只不过没了那胎纹,又怎会同以前不一样?”
夙寻将烛盏放下,拿过来一个盒子“这是你换的皮。”
“哦。我去了大梁之后,你便把它埋了吧。”
“如此,也好。”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夙寻先开口:“广白将隋侯之珠留下了,你这次去将它还给南宫一族吧。”
“嗯。”
“韩叔没有说要你去大梁做什么。你就当作是游玩一场,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同现在一样,那时候,你也可以岀府,我带你去郢都四处看看,还有广陵城,听说那儿很漂亮。”
夙潇闷闷的说:“还有很多地方,我都要去看看的。”
“好。”
“你的腿不能冻,也不能走太长时间的路,现在很冷,你要多穿点衣服。好好照顾着自己吧。”
“好。”